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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拒绝吗?”
安祖·塞菈并不知道从苇草口中说出的那些单词代表着什么,她的内心和赛雷娅一样对现在的苇草产生了陌生感,也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好好地认识过苇草,罗德岛很少回到特里蒙的莱茵生命总部,两个公司之间也就很少能有机会去交流。目前看来,这个曾就职于罗德岛医疗部队的瓦伊凡医师甚至连原本的名字都不属于自己,对于安祖·塞菈来说,苇草只能勉强算隔壁公司一个认识的人,甚至连她的同伴都算不上。
至于那些瓦伊凡与德拉克历史相关的民间传说故事,出生在玻利瓦尔与哥伦比亚边境地区的安祖·塞菈可能并不是那么了解,在她食不果腹的童年与少年时期,几乎没有机会能够闲下来查看古老的书籍。她所接受的教育也仅限于机械工程和基础的文化素养,但这也足够让她通过黑钢国际的面试,远离了那座边境小城,用双手和头脑改变命运。
“从来没有神尊英雄会主动怀疑荒野诸神的恩惠,我能理解这个时代的你们已经感受不到神明的存在,不过……你能跟我说一说你拒绝我的理由吗塞菈?”苇草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严肃来形容,更像是遗落凡世的神明正在注视着她的选民,让赛雷娅都感觉到无比的紧张与担忧,想要开口去劝安祖·塞菈善意接受苇草的提议,而不是像拒绝陌生人那样果断。
看到赛雷娅不停摇头并用无声的口型重复着苇草的本名时,安祖·塞菈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莽撞,理智让她从苇草古龙语单词组合所带来的平静之中回到现实,并像往常那样缜密思考起来。即便是不理解苇草口中所说的神尊天恩究竟是何种概念,了解过各个国家建国史的她在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维多利亚这个国家的人要将这个名字定义起名时的禁忌,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叫那个名字,而那个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成为那个……神尊英雄……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会有什么变化吗?”
“力量,绝对强大的力量,这是属于我一部分的力量,也是能够对抗波克人甚至更强存在的力量,我所能做的只有把这份力量交给你,并且引导你如何去正确使用,你将永远都是你自己,这一点从不会因为你成为神尊英雄而改变,安祖·塞菈。”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完全不认识现在的你了?”安祖·塞菈的追问让苇草的目光移向了赛雷娅,已经见证过凯尔希这样长生久视的存在,赛雷娅反而没有因为维多利亚还活着而感到过多的惊讶。
赛雷娅只是觉得她没有尽到领导者和监护人的责任,让安祖·塞菈说出了有些像“亵渎神明”一般的话语。此时的苇草无论怎样看面色都有些不悦,而赛雷娅不知道她又应该以何种身份去重新认识苇草,究竟是一个神明之下的凡人,还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应该早点让你读一读那些和我们的种族有关的故事……就让我来跟你好好复习一下维多利亚的建国史吧塞菈!”
在那个所有瓦伊凡人和数量稀少的德拉克人都耳熟能详的传说故事里,达里维安爵士的女儿维多利亚在绘本上的画像大多都是以写意或抽象的形式出现,就算当时的那些画匠们完美还原了那个小姑娘,年龄的增长也会让她的样貌发生许多变化。现在的苇草也就是维多利亚,乍一看上去像是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但她实际的年龄要远远超过这个时代,她在泰拉中纪的第七个千年出生于今天维多利亚的某个地区。
达里维安爵士与凯洛伊爵士,对于维多利亚这个国家来说就相当于玛格纳斯·临光与黎曼鲁斯那样的“国父”,哪怕最后并不是由达里维安爵士统治这个国家,他和凯洛伊爵士将这片破碎分裂土地联合一统的英勇壮举,足以让他们配上这个充满荣光的伟名。维多利亚建国后的第一任国王康斯坦丁一世在自己的传记中这样写道,两位瓦伊凡爵士永远是他的朋友,恩师,而他作为阿斯兰人能够沐浴在维多利亚的荣光之下,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且铭记一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