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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破山河,剑指云天.8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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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有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阿灿迟疑片刻之后微微点头,作为林舸瑞身边的侍从,乌有当然记得阿灿的本名,只是阿灿听说乌有很少会与下属交流长垣事务之外的话题,难得的机会能够与将领敞开心扉地交谈,阿灿又想起了那一夜的龙门鼠王,于是不再迟疑。
  “老爷是一个不善言辞却胆大心细的人,而小姐不会掩饰内心的想法有话直说,他们父女俩的性格形成了互补,人的性格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所以在下觉得在老爷和小姐身上都有可取之处,需要理性对待这种必要的差异……”
  “必要的差异……嗯……那你是如何理解我与诸葛将军之间的差异呢?”乌有嘴角上扬扶住下巴侧视着阿灿,其实他不习惯做那种一直板着脸的将领,此刻脸上的表情就与他在往日闲暇时无异。
  “在下可不敢随口胡诌,将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三伏的意见和教诲我已经听得够多,我希望能够多多聆听别人的看法,但说无妨。”
  阿灿第一次见到诸葛睚眦时,是诸葛睚眦到达长垣后的第三年,那一次的回乡探亲他直奔龙门寻找表叔魏彦吾和表婶魏彦婍,刚刚成为林舸瑞司机的阿灿也就和林雨霞一起遇见徘徊在龙门总督府前的诸葛睚眦,初次见面时阿灿不敢与镇关大将打招呼,只有早已心生敬仰情愫的林雨霞鼓起勇气呼唤了诸葛睚眦。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阿灿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诸葛睚眦疲惫的脸上写满了血雨腥风后的沧桑感,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18岁的少年,长垣总会让每一个到达此地的人发生改变,即便阿灿并不熟悉担任镇关大将之前的诸葛睚眦,阿灿也能感受到这些改变并非是诸葛睚眦所希望的那样。
  往后的时间里,便是数不尽的传言以及电视新闻,诸葛睚眦和艾丽妮一样会在新闻记者的采访下抛头露面,报告情况的同时也试图用各自的精神去鼓舞年轻人们,不过诸葛睚眦出现在电视节目上的次数要比伊比利亚审判庭的审判长艾丽妮少很多。二人性格迥异且面对的敌人完全不同,阿灿作为一个生活在炎国龙门的年轻人,看到的更多是诸葛睚眦和艾丽妮所展现出来的自信,两位少年英雄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以及保护整个泰拉文明不受野蛮生物和蛮荒种族的侵扰,这背后的牺牲与苦痛鲜有人知晓,衣服能够遮住身上的伤口,但艾丽妮眼角处的爪痕以及诸葛睚眦脖颈处的咬痕,都是他们胜利的标志和夜不能寐的阴影。
  天庭龙卫也好,伊比利亚审判庭的审判官以及灯塔守望者也罢,在诸葛睚眦和艾丽妮出现的时候,这些士兵们都会感觉自己如有神助且战无不胜,如此强有力的精神鼓舞,是上一任镇关大将以及艾丽妮的父亲达里奥审判长在世时所没有做到的事。倘若有一个机会能让二人相见,那么英雄相惜的情感一定能让诸葛睚眦和艾丽妮成为很好的朋友,艾丽妮是伊比利亚灯塔上璀璨的明光,那么诸葛睚眦守护的长垣与江山同样也是大炎天朝的“灯塔”,一想到这里,阿灿便知道该如何比喻出诸葛睚眦和乌有之间的区别。
  “诸葛将军,就像是明亮的火炬,他一直都在燃烧自己照亮这片大漠和长垣,而乌有将军您,更像是一阵风,无风的时候是风平浪静,风气云涌之时便是惊世狂岚……”
  “哦?”乌有微微点头,觉得阿灿的这个说法非常中肯且有理有据,“这么说来……风与火都有各自坚持的道路,所以我奎冬无法彻底代替诸葛将军,但诸葛将军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你是这样理解的吗?”
  “是的,从小姐的口中,在下觉得诸葛将军是一个行动大于思考的人,他能够单刀直入游牧区腹地斩杀蒙人可汗,也能够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并不是说他是一个不动脑子的莽夫,而是说……他的行动方式更接近于蒙人,蒙人就是像那样快速行动再思考,先做了再说,所以诸葛将军才会如此了解蒙人的习性并快速找到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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