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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石头想要反驳，但抬头看到黑脸刘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心里莫名的一颤，到嘴的话终究是没敢说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黑脸刘深吸了口气，语气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在战场上，没有公平，只有生死，你虽然没有正式参军、入军籍，但你既然是从军营里走出来的人，那就应该知道，只有活下来，才有资格去谈论公平不公平。”
认识那么久，小石头第一次见黑脸刘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对自己发的。
看身边那几名士卒的神色，像是只有这样的黑脸刘才是真的黑脸刘一样。
“是，记下了，刘头。”小石头应到，这一刻，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蠢蠢欲动了一般。
黑脸刘带着几名士卒将那名北胡人的尸体收拾了，带回了军营。
小石头则带着小灰又来到了山谷，此时那头黄鹿正躺在山谷内出气多进气少，被北胡人砍了一刀，它已经不能再继续跑了，只能留在原地等死，现在却将要变成小灰的口粮。
想到刚才黑脸刘对自己说的话，再看到眼前的黄鹿，小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小石头知道黑脸刘是为自己好，如果不是黑脸刘那一箭射死了那个北胡人，现在的自己比这黄鹿可能也强不到哪儿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小石头也没心情再在山林里呆了，而且山林里既然出现了一个北胡人，很有可能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以自己现在的实力，遇上了就等于死，小灰扔出去的石头能打断北胡人的骨头完全是运气，运气下一次还能不能再遇到，小石头不敢去赌。
收拾完黄鹿的尸体，小石头便带着小灰回到了军营。
刚走进营地，小石头便被告知上官将军找他。
看来是那名北胡人的事情了。
小石头心中暗暗想到。
径自来到上官将军的大帐外，待人通报后，小石头带着小灰走进了大帐。
此时上官将军、向明、老军医以及黑脸刘等人都在帐内，那名北胡人的尸体也被摆在了地上。
自当年平城一事后，北胡人便很少派耳目来此地侦察了，但偶尔还是能发现一两个北胡的探子，但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整个军营里权力最大的几个人都惊动了。
“小石头，你再将遇到这人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不要遗漏一点细节。”老军医在一旁说道。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石头当即将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和之前说的差不多，只不过要更为详细一点。
听小石头说完，帐中的几人皆沉吟不语。
“北蒙人这时要干嘛？他们难道想像当年的贺兰人一样吗？”上官将军的护卫队长沉声道。
声音传出，帐中的氛围明显的沉重了些。
小石头这才明白，原来这名北胡人是北蒙族的。
“这种可能性很小，”上官将军沉吟道，“之前贺兰人被大将军打到了极北之地，大将军回师后这么一大块地盘就空了出来，北蒙人之前派兵占了大片草原，现在正应该是巩固经营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着急和大秦开战。”
想了想，上官将军向黑脸刘说道，“北蒙军的斥候都是以小组为单位出动，以这人出现的那个山谷为中心向四周撒开了网去找，发现北蒙斥候的踪迹，杀。”
短短的一个命令，透漏出的是将军的铁血无情。
“是。”黑脸刘抱拳领命而去。
上官将军挥了挥手，示意将帐内的尸体抬出去。
进来两名士卒将尸体抬出去后，上官青的目光放在了小石头身后的小灰身上。
来到近前，微微抬起头看向小灰那有些凶悍的嘴角，刚吃完那头黄鹿，现在小灰的嘴角上还带着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