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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王阳、黄于晏,我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我推开宿舍的门,一股阴潮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有点晃神——终究是回来了。
和同层所有的朋友打个招呼,我简单收拾东西,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我这个学期准备去当兵,你们就在学校好好上课叭,别太想我。”王阳刚刚挂断电话,不知道是跟谁打的。
虽然王阳的想法和平时说出来的话多多少少有些天马行空,且做的事情多少沾点抽象。讲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上学期末王阳一晚上搞定微积分的惊人战绩了。
当年,在我带队打转专业副本,给其他几人上课的时候。王阳也在做着自己的努力——我们初步估计,他本学期的总出勤率满打满算约有三分之一,是实打实的“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
良心未泯,天可怜见。或许是受到我们热火朝天的气氛所感染,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女娲补天。多的一概掠过,这里只谈当年那个让人难忘的夜晚,那个他开始尝试自学微积分(上)的那几个晚上。
“徐狐生啊,你帮我看看这题怎么做?”王阳破天荒的拿着一道高数题找到我。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问我,而且还是问高等数学的题目,接过一看:“emmm,这是比较基础的计算题,你只要做一个简单的积分就可以了。”
“怎么积?为什么我积出来的和答案不一样?”他又在草稿纸上给我指了指他的步骤。
不看不知道,一看给我整不会了。公式是乱用的,符号是乱写的,甚至约分都约错了。我的建议是去小学回炉重造。
好歹本着乐于助人的原则,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带着他重新做了一遍,并帮他纠正了一下公式。
你来我往,我无意间注意到他正在看一节名叫“半小时搞定微积分”的网课。这令我大受震撼,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才是那个傻蛋。毕竟我光学会课本的知识就已经花了不知道多少个半小时了。
他又问了我几个诸如此类的问题,我都一一解答。当时已是深夜,白天我刚给他们上完课,已经十分疲惫,无心应付。遂说:“这些积分的公式书上都有的,你自己多看看。公式记不住考试肯定没法考,不如多做做练练手来的快些。”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也确实没再问我了,转而给班上熟识的同学电话轰炸,远程连线让他们教做题。当然了,同样也是很基础的题目。
不多时,只听他一拍桌子,朝我们报喜:“一晚上搞定微积分,还有谁?!”
我和黄于晏均是满头黑线。
无需多言,最后他当然是挂了。而且挂了六门,连不需要考试只需要做大作业的科目也挂了。
......
他上学期就有意无意提起自己要去当兵。据他说,只要服役两年回来,可以无条件转专业,且学校包毕业。到时候直接转去较为轻松的汉语言专业,就万事大吉了。
转专业的事情确实不假,不过学校包毕业的事情我就不了解了。王阳近视,还带着眼镜,就算他马上做激光手术,度过康复期后再入伍,接着在回来转专业从头念起。这样他将有八年的光阴浪费在铸币学院。
怎么想怎么亏,不过这种事从王阳嘴里说出来,我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只能附和着说他牛逼。
......
“恭喜,你大概什么时候要出发?到时候我们去送你啊。”我倒不是关心他,他经典的“三二一”作息已经折磨了我们一学期。我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我和黄于晏什么时候过上快乐的“二人世界”。
“过段时间吧,激光手术约在下个月。”王阳似乎刚刚和家里敲定要入伍,不多时,他就到处串寝和他的好哥们报喜去了。
还有一天休息,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
整备完毕,上床睡觉。王阳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出去喝酒,让我们不要留门。在学校终于可以睡一个难得的好觉了。
放空思绪,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我的脑海里也有了雏形:
一、找建筑的辅导员杨导报到。
二、和那位出手相助的高人见上一面。
......
第二天早晨八点,我被黄叫醒。
他拉开床帘:“徐啊,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敲门?”
“草他二大爷,王阳不是在外面过夜么?”我最烦没事做还早起,尤其是被迫早起。毛燥燥地从床上翻下来,一把豁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