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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雪拭去眼泪，深吸一口气，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姐，雪儿看过宗门的古籍。”
“红莲业火是开山祖师所创，药仙谷传承万年除了祖师爷共有三位前辈施展过。”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身死道消。”
柳清弦闻言心中一紧，难道妹妹看出她不是原身了？
“所以姐，雪儿怕，雪儿真的好害怕。”
“这不是梦吧，姐。”
说着柳清雪又哭起来，身子不停抽搐，环抱姐姐的手越来越紧。
柳清弦神色复杂，心里也不是滋味，换谁也不希望身边的至亲离开。
可事实上原身和那三位前辈一样身死道消。
她沉默，难以启齿将这个残忍的事实告诉妹妹，她能想象到柳清雪在得知真相后会怎么样。
“姐，别离开雪儿，好不好？”
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柳清弦，瞳孔中闪烁渴求的光芒。
“嗯，我不会离开的。”
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柳清弦点点头答应道。
得到回应柳清雪不再说话，她的呼吸逐渐走向平稳，眼睫微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雪，你怎么受伤了。”
柳清弦察觉到不对，她拉起妹妹的小手向着记忆中丹房的位置走去。
好在丹房离得远些，并没有被两人的战斗所波及，这里的药物大多保存完好。
“张知简说你元婴期了，看你情况像是境界不稳。”
柳清弦边翻找药物，边根据原身的经验做出判断。
“嗯嗯。”柳清雪没有说话，她的脸略微苍白，不仔细看真发现不出什么。
“镇守北域，如有急事是可以报备离开的。”
柳清弦根据记忆从暗格中找出一枚水蓝色丹药给妹妹服下，她继续道：“是不是有人在路上袭击你，阻止你回来？”
柳清雪点点头，脸色因为服下丹药变得红润不少，她红着眼挽起姐姐的发丝，声音略微沙哑，“姐，你的头发白了。”
“消耗了些寿元，以后吃些寿元丹能补回来的。”
柳清弦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有五千年寿元，消耗几百年问题不大，也就发色变白了而已。
“呜呜呜，姐，别离开雪儿。”
哪知道柳清雪受到什么刺激，又扑进姐姐怀里哭起来。
柳清弦无奈地摇摇头，想当初妹妹去北域镇守还是原身连哄带骗过去的。
这个妹妹，真是个爱哭猫，黏人精。
握住妹妹白嫩的小手，柳清弦柔声道：“姐姐不会离开雪儿的，姐姐现在很弱需要雪儿的保护。”
“那姐姐要是恢复修为，是不是又要赶雪儿走。”
柳清雪抬头凝望着姐姐，卡姿兰大眼睛扑闪扑闪，毫不怀疑，下一刻她会哭出来。
“那怎么会，到那时，就换姐姐保护雪儿。”
“拉勾。”
做出一系列保证后柳清弦总算安抚好妹妹的情绪，她心中感触颇深。
这个傻丫头不惜消耗潜能强行突破境界从众多强者手下突围，只为回到宗门保护她，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可是，若没有柳清雪，或许她已经被张知简折磨得不成人样。
顺着记忆，柳清弦在另一个暗格中找到一枚红色丹药，她将丹药递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