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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上车后注意到“拾”凝望前方出了神的“我”和“吻”通过车上带有的终端平板交谈了起来。
“吻”:一会,你自己进去,咱和这小子守车,办些事。
“我”:?
“我”:想法说说看。
“吻”:咱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小子有问题,像是谁带过来的炸弹。
“我”:……我们自己捡回来的。
“吻”:知道,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证据呢?
“吻”:过往。
“我”:……
“我”:我信你。
“我”:但我还是想听听原因。
“吻”:咱不信,怎么都不能信,你听了我问他问题时他的回答吧?
“吻”:这种回答,不是心里有鬼,就是纯失忆——我偏向前者。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意思是他可能是卧底?
“吻”:对,咱得试试他。
“我”:可我们才刚打出名声,谁要跟我们作对?
“吻”:这不是作对,是某些公司的未雨绸缪,我说什么来着,看来某些个人真想把咱掐在手里当工具了。
“我”:……好,随你了。
谈话间,车在指定地点的不远处停下。
这时,“拾”还在眼前另一个世界里徘徊。
少年此时正和他人搏斗,他眼前浮现着无数个不属于他的景象,耳边传来无数个对他的称呼。
没一个在叫他,他却感觉到每一个都在叫他。
他看着自己死去,听见石头被捡起。
随即他看见一阵白光,晃得他不由得再次闭上眼睛。
睁开眼,看到车里只剩“吻”和自己。
“吻”注意到自己一直盯着的“卧底”回过神来,笑着解释到。
“‘我’去里头干事儿去了,留下我俩守着车子~”
“拾”会意地点点头,随即想要去回味方才感觉似的紧闭双眼,又睁开。
可惜,这次貌似没起作用。倒是让“吻”看得云里雾里的。
“吻”好笑地看着“拾”重复睁眼闭眼的动作一会,又笑着转过身。
但,“吻”想确认的事,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短暂的沉默后,“吻”试探到。
“你说,朝生无暮是不是现在就在看着咱们呢?”
“拾”疑惑地盯着“吻”并笑了笑,随即茫然地摇摇头。
“别那么冷漠嘛~我之前刁难你,问你那么些问题,是我不好~”
“要不,你也问问我问题?作为补偿,我知无不答~”
背对着“拾”,“吻”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准备从这位假想敌嘴里抓出点他是卧底的蛛丝马迹来。
“告诉我……”
“嗯哼?”
“我……因为什么而活着?”
“哈哈哈哈……呃,也许是信念,也许是情感,也许是悔恨,也许……”“吻”刻意顿了顿,随即加重语气道,“是任务。”
“管他呢~要知道,要让像‘我’这样严肃谨慎的人看到咱俩在这里闲聊,没准要把咱们当成故意分插先后来偷情报的卧底了~”
“到时候咱俩可就成共犯咯~”
“那么,”“吻”站起,“咱过去看看那个傻大个儿的情况~保护好自己~”
说着,“吻”转身递给“拾”一把深蓝色的手枪,拍拍“拾”的肩膀,自然地把窥探器装了上去后,转身打开车门,走向雪中的那个商店。
飞雪中,扒着车窗的“拾”看着“吻”缓步走向商店。
商店里,刚解决完一楼安保的“我”看到“吻”心事重重地走了进来。
“计划有变?”“我”眨眨眼,强行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不然呢?这小子……”“吻”冷笑一声,“口风还挺紧~”
“倒让我好好看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吻”打开手腕上的离线终端,却只看到“拾”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上。
“吻”笑了笑,摇摇头,跟着“我”走进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