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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坐着,等待着“拾”的苏醒。
期间,两人聊起天来。
“傻大个,你说,这小子头部恢复了,不会醒不来吧?”
“不会。”“我”摇摇头,“我确定了一件事,他大抵就是传说里预言的那个‘石头化作的人’了。”
“哈……”“吻”听到这里,安心地叹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略带不解地看向“吻”。
“态度转变,展开说说?”
“这小子,在咱给你望风的时候什么都没干,就一直盯着咱。”
“咱在下去找你,走在地下室的那个黑暗长廊的时候,听到这小子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随即眼前的黑暗又突然散去。”
“咱俩都看到你和那个‘癸’了,我正准备从后面突袭呢,这小子直接擦过咱的身子,朝你跑过去了。”
“然后就是刚刚那情况了,我等会得向他道个歉。这小子,也许真的不简单,但起码他加入我们这件事,没带任何目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知道自己的意能让自己再生,故意来挡在我面前的?”“我”问到。
“吻”摇摇头“你我都知道,清楚自己的意能干什么的人,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就会更加小心,何况对面的意对于他来说是未知的,除非他是真的蠢,否则不会干这种事。”
“万一对方的意或者病能抑制自己的再生……那不就完蛋咯~”“吻”朝“我”笑笑,后怀着歉意看着躺在地上的“拾”。
“所以,试探结束了?”
“结束啦!结束啦……至少我信他了~”
说着说着,“拾”缓缓睁开眼睛。
“嘿,睡醒啦~”“吻”凑到“拾”脸边轻声说着,仿佛是在叫醒一个贪睡的孩子。
“拾”呆呆地望了望“吻”,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瞪大眼睛寻找着什么。
当“拾”看到“我”就安然无恙地坐在不远处时,“拾”送了一口气,但仍问到。
“‘我’,你没事吧?”
“我”愣了愣,也轻声道。
“啊……啊,我没事。”
“好啦,嘘寒问暖等会再来,‘拾’,我有话对你说。”“吻”站起身来,随后,向着“拾”深深鞠了一躬。
“无论如何,对不起,以及,谢谢你。”
且不管“拾”是否能听懂,为了心安,“吻”仍是这么道歉了,至于感谢,则是对“拾”救下“我”这一事。
“拾”确实没理解“吻”为何道歉,但他明白“吻”为何感谢,于是“拾”伸手,正好摸到“吻”弯下来的头,笑着道。
“没事!”
“我”静静地等待着两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发声道。
“该去交付委托了。”
“行嘞~”“吻”慢慢拉起地上的“拾”,搀扶着他道。
“生命潮”的外城区分部坐落在外城区的西南部,也就是当前三人所处地的对角线,路程有点远。
趁此机会,在“我”开车前往交付的路上,“吻”和“拾”聊起天来。
“诶小子,你被那个研究所抓走之前是干嘛的啊?”
“拾”茫然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研究所之前的事情,我一件也不记得。”
“不,更明确来说,我仿佛是出生在研究所里的。”
“嚯~”
“那你在那是遭受到什么了……抱歉,不想讲可以不讲的,就当我没说过。”
“没事。”“拾”摇摇头,回忆到。
“每天,我会被不同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带到不同的房间里进行实验。”
“有‘结构切割’、‘化学药品耐受’、‘极限意能测试’、‘服从训练’……”
“拾”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不用再回忆了。”“吻”柔声到,“从今往后,你不会再经历这些了。”
“嗯。”“拾”微笑。
转过身,“吻”的脸冷下来。
解剖,灌药,恶意伤害,洗脑,这研究所令他恶心。
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仅仅是世界的一个缩影。
他没功夫大义凛然地去批判谁,他能做到的也是需要做到的只是去珍惜眼前的人。
“那么,在我碰到你手心的石头时,你有什么感觉吗?”前面开车的“我”突然问到。
“拾”略作回想,答道。
“一段模糊的记忆,一抹阴冷的心境,还有从心底涌现的希望、绝望……就连我现在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也是在触碰到你后才理解的。”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我触碰到‘吻’后。”
“你也碰过石头了?”
“咋了,做个探究而已~”
随后,“吻”总结道。
“听你这么说的话,你的认知和你手心的石头所触碰到的人相关。在触碰到一个人后,你会看到这个人模糊的过去,并获得他的基本认知,同时在受到伤害后——无论部位——都能快速地恢复过来,对吧?”
“目前来说的话……”“拾”点点头,“是这样的。”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