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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从食堂回学校的路上,我对张正华、徐晓明说:“在饭桌上,听陈站长说一刀下去能见到子宫、卵巢,这得靠运气。我还认为陈站长在开玩笑,是对我们不懂阉割技术学员提问的搪塞之言。当时,我还对他的回答心生误解,认为作为一名兽医站站长,多年从事阉割手术的兽医,现在又是我们的老师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这样说话,这不是督导学员如何学好专业的激励语言,反而可能起到误导作用。”
“现在我明白了,阉割小母猪,一刀下去,由于受多种因素的干扰,子宫能随手术刀涌出,不是手术过程中的必然现象,更不是衡量手术质量高低的唯一标准。确定手术质量标准的评判就是快速有效切除子宫。”
张正华听我说完话,沉思片刻后说:“易一文,你说得对。抛开刚才我们向站长讨教阉割技术的话题不谈,你给我一个启发:就是,学习技术,不但要大胆着手练习,更重要的是要思考,而且,有了想法要求证,向老师请教。”
“易一文,就你事儿多。一会儿这个问题,一会儿又来个啥建议,站长要烦你呢。”徐晓明在旁插嘴说。
听了他俩说的话,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说,我们是来学习医术的,相关问题的来龙去脉不弄个明白,行医本领如何才能真正学到手。我也没见站长嫌我多事,刚才还表杨我主动学习的态度。今日饭后,陈站长有关小母猪阉割话题的一番讲述,这才让我对小母猪的阉割手术成败有了初步的认知。
下午就在学校休息。过了一会儿,张正华从他趴着睡觉的课桌起身来到我旁边的课桌坐下:“易一文,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竟然是坐在小矮凳上,双脚踩着头小母猪。”
“噢,梦到做手术了,好啊,等一会儿到新升大队后做一个手术,我帮你向站长申请。”
“谁要做手术。易一文,你让我把话说完。”
“好,你接着说。”
“我坐在小矮凳上,双脚踩住小母猪,双手还一起帮着按牢小母猪,让它不能动。没有料到,我刚松开手,准备拿药棉时,它可能感觉到身上压力减轻,一个挣扎,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居然从我脚下蹿出,好在其他学员们在一旁及时按住了。因为到底双脚要用多少力既能压住又不会压坏小母猪,心中实在没有数。我双脚本来就虚踩着小母猪,它身体扭动,我心中发慌,双脚不知怎么就抬了起来,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后面站着的潘大哥见状,顺势膝关节前送,刚好顶住了我的后背,没有倒地,不然的话,出的洋相够丢人了。张开眼一看,原来是南柯一梦。”
我没有笑话张正华。我对张正华说:“我们上午看了陈站长的手术,刚才在食堂吃饭时,与站长又进行了交流,知道阉割手术是怎么回事了,特别是小母猪的阉割手术有一定的难度,但接下来如何学习阉割技术,我不知从何处下手。今天下午,我们要再次观摩陈站长手术,说实话,小母猪、小公猪的手术过程,我心中已有数,特别是小公猪,如果陈站长一定要让我试一下,我也不怕。但我心中实在无把握的就像你刚才梦中的情景,我们坐在小矮凳上,双脚能稳稳地踩压住小猪吗?双手能腾出来做手术吗?一把手术刀刺向小母猪腹部是怎样的手感,进刀深浅等,这些问题如果不能在手术前做到心中有数,我是不会动手的,这不是胆怯,而是对一条生命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