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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晨,十几位学员站在公社兽医站门口,等候着陈站长上班。
已有近一个星期连续学习阉割技术,学员们基本上把小公猪、小母猪的手术都试做过了。虽然学习的效果各有千秋,但应该算是基本过关了。当然,要想达到每一次手术都能做得成功、漂亮尚待时日的厉练。
有学员问潘大哥:“今日不知要到哪个大队去?”
潘大哥手指着远处一辆向公社兽医站方向骑行过来的自行车说:“站长来了。”
抽烟的学员们忙丢了烟蒂,顺势伸脚踩灭。大家各自向自己的自行车停放处走去,只等站长进兽医站拿了药箱就出发。
站长骑车到了兽医站门口后没有下车,而是过了兽医站右手转弯折向了后院。站长把自行车停在后院了,只见他从兽医站后门进入接诊室,未见他拿药箱,而是穿过堂屋来到大门口:“潘大哥,人都到齐了?”
“都到齐了。站长,今日不出诊了?”潘大哥有些不解地问站长。
未见站长对潘大哥的疑问作何回答,而是面朝隔壁药房叫着:“小张,你上班了吗?”
“站长,我早就来了,就等你来分配工作了。”不知怎么一回事,小张说话的口气有点儿冲人,语调似乎又透出少许不安。
“路上碰到王副社长,向他简单汇报了近阶段培训班的工作,耽误了些时间,让你等急了。准备好了吗?”
徐晓明嘀咕着:“小张你准备好了吗?啥含意。”
正当我们众学员不知所云,相互望着,想从对方的眼神中能觅到些许答案时,只见小张背着一个药箱走出药房,反身把房门锁上,转身向陈站长这边走来。
我们参加培训班已有十天了。药房禁地,与小张同志照面也仅有几次。在公社食堂、门诊接待室,每一次偶遇,刚想对站长、李医生、顾医生口中的小张同志的容颜身段瞧个清楚时,眼前只见小张身影一闪,再看仅有背影在你眼前晃了,剩下的只是她说话的余音尚在耳边萦绕。
今日看着面对面走过来的小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她已不是一位年龄适宜称呼为小张的女同志了,她的实际年龄可能已是过了35岁以上的,该称呼大姐、张姨的中年妇女了。我想小张的称谓可能源于当年小张同志学校毕业后分配到燕王公社兽医站工作进站报到的那一天,姑娘姓张,那么既显得亲切,以示欢迎年轻的新同志参加兽医站工作;又能体现出新老同志之间年龄上的差异,张姓前面加一个“小”字,小张同志的称呼是再恰当不过了。
小张同志,陈站长、李医生、顾医生可以一直这样叫下去,直至他们一个又一个退休为止,只要小张同志没有意见。
站在兽医站对面的停车处,望着向陈站长站的位置走过来的小张同志。我想,今后,我们将一起共同为从事农村养殖业的发展做好保驾护航的工作,她是科班出身;我们是组织安排,半路出家。我,易一文如果真想把赤脚兽医这份工作做好,成为本大队,各小队,广大社员饲养牲畜的圈舍外保健守护人,就得潜心学艺。虽然上级组织没有安排专门的拜师仪式,仅是以培训班的形式组织大家学习兽医专业知识,但我对陈站长、李医生、顾医生和小张医生,内心充满了敬意,他们在畜牧医疗行业中已工作多年,各人在自己擅长的医术领域上都已有所成就了。所以,他们都是我的老师。对,我思谋已定,从今天开始,不,应该从现在开始,不管其他学员如何称呼站长,老李、老顾、小张,我将一律要称他们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