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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佰勤接过话头:“姜哥,刚才我们在四小队牛舍检查时,竟然感觉不到有蚊子的嗡嗡声,也没看见一只红头苍蝇,四队牛舍汤老伯就是用薄荷秸秆熏驱蚊虫的。”
姜老伯的儿子虽然与我们一起在做着熏驱蚊虫的事,但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待薄荷秸秆捂在燃烧的麦秸秆上面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我:“易一文,今天水牛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现在还在斜坡上拴着,顾医生还不时在牛左‘肷’部按摩,好像还有一根木棍横放在牛嘴里。”
面对姜老头儿子的提问,我也跟着潘大哥称呼叫他:“姜哥,水牛得了肚胀病,得病的原因非常简单,吃多了鲜嫩多汁的青草,不消化下移,积在瘤胃里产生气体。直是凑巧,公社兽医站正在全公社一个大队、一个大队逐一检查着夏季防疫、防蚊、防暑、防病,保证耕牛安全度夏的检查工作。今天到我们大队,你这里是最后一个生产队了。前面8个生产队都没有什么问题,都是多年养牛的饲养员,经验丰富,本来以为到你队看一下,例行公事,完了,就结束今天的检查工作。进来一看,牛舍没有一个人,水牛已得肚胀病,难受得侧卧在地上。”
“经过顾医生治疗,病牛已过危险期,基本缓过劲来了。不过,今晚可能还没得消停,病牛还得观察。牛嘴中那圆木棒,顾医生说:‘就是预防牛肚胀病复发的预防措施。’你老爹他们每年春季都要进行饲养员培训,应该知道怎样预防肚胀病,按情理分析,不应该会发生牛肚胀病的。”
我说到这里,只见姜哥说:“这事真得好好谢谢顾医生了,如果水牛真出事了,我们一家人怎么向队里交代,这不是要了我老爹的命了。”
“如何喂牛,我也不懂。老爹回来也从不说饲养场的事。”
“他总是天不亮就到牛舍去了,很晚才回家;有时晚上睡不看,披了件衣服就朝外走。他的咳嗽声惊动了我,我起床出房看他要出门,问他到什么地方去,老爹就一句话:‘老了,觉少,到牛舍转转。’我们夫妇俩也习惯了,有时也懒得起床去问他,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
“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门了,正当我们吃早饭时,他一瘸一拐回来了,一边吃早饭一边说刚才摔了一跤,走路有些疼。我忙丢了碗筷察看他的伤情:‘老爹,哪只脚疼?’”
“老爹把右脚抬起,指着踝关节处:‘这里疼,哦呦,怎么肿起来了,刚才只感觉有些疼,没有肿啊,怎么走了几步脚脖子就鼓起来了。’老爹自己也有些慌了:‘骨头会不会出问题?’”
“我一看老爹右脚脚脖子肿了,知道坏事了,这事耽搁不得。老爹腿坏了,坐自行车上下不方便,还是坐船稳妥,拿了些钱,背着老爹就朝生产队船码头走去。”
“出门没走几步,碰到姜队长,我告诉姜队长,老爹摔了一跤,脚脖子处肿起来了。姜队长察看我爹的伤情后,知道我准备借用队里的水泥船送老爹上燕王医院,二话没说,表示同意,又叫了一名社员陪我一起去,好互相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