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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明把他娶上海老婆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我们也听明白了,这是一桩各有所求,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我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青年,又处于那样年代的生活环境中,心理上、生理上,无论哪个方面,都对婚姻这类话题不感兴趣。不想,也不敢去想自己今后婚姻大事中另一半的当事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我们结婚后的家安顿在何处,至少在我现在插队的知青点(一间草房,三个知青住)是没有安家的可能和条件。面对徐晓明有心无力,又身不由己的两头住,我权当是他婚姻生活中的一部分,在我心中没有掀起丝毫涟漪。
倒是耳边传来张正华的嘀咕声:“这也算是结婚了。有了老婆,不在一起生活,两头住,笑话。”
第二天——燕王公社大队赤脚兽医培训班的第十五天,燕王公社兽医站为参加培训班的学员举办了结业典礼。教室的黑板上用彩色粉笔美术字体书写的“燕王公社大队赤脚兽医培训班结业典礼”一行醒目养眼的大字,一看就知道是李医生的杰作。
陈站长主持结业典礼仪式,各级领导和学员代表依次发言后,由王副社长念着每个学员的名字,颁发了结业证书;丰仓兽医站负责人把一只只药箱交给上台领取的学员,并帮助每位学员把药箱斜背在肩。陈站长在会议结束前,还把张老师拜托的向到会大队干部提出给每一位学员配置一个木箱,用作储备药品的要求说了一遍。会议结束后,参会人员在教学楼下空地合影留念。
结业典礼结束,人员散去。
我对张正华、徐晓明说:“过一天我们再相聚。我们这个学习小组,虽然培训阶段已结束,但三人学习小组不能散,今后在行医过程中还要相互支持帮衬。我家,那个知青点你俩都认识,有事,随时找我,徐晓明家也认识,倒是你张正华家不认识,有机会也让我们认认门户,万一有急事好找人。
“好呀,过几天,我把你俩叫到我家。我家五口人,父母、老婆、一个小男孩。土桥大队三小队,距你们家都不远。”
我对徐晓明说:“今天就不用你的自行车,你自己骑着回去。借用你的自行车近半个月,让我少跑不少路,我真心实意谢谢你了。
“易一文,客气什么呀,要说感谢的话,倒是我要谢谢你,没有你这位组长的‘领导’,我这个组员可能坚持不下来。特别是刚开始的头几天,我真的以为我要半途放弃回生产队。那段时间,被你逼着,督促着、拽着,甚至让我当众丢脸,下不了台。我伤心又流泪,还恨过你。当然,恨归恨,但我内心明白,你是为我好。”说到这里徐晓明眼圈又发红了。
“瞧你没出息的傻样,我们大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话没说几句,又要哭了。我们现在是兄弟,走到一起是缘分,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今后你自己争气一点,家里门外,做事要有谱,像个男子汉的样子,肩膀有担当,把一个家撑起来,你父母往后要靠你养老,不要整天嘻嘻哈哈穷开心,更不要让上海老婆看不起你。”张正华嘱咐着这个小老弟,我的小阿哥。
“今天我们大队长来了,他在那里等我。要不,我们就散了吧。”
徐晓明擦擦眼睛:“就这么散了,明天也不碰头了?”
“当然,就这么散了,各人陪着自己的大队长回去啊。明天怎样?明天下田呀。”“张正华也带有不舍的口气回答了徐晓明带有哭腔的问话。
“好了,我该走了,今日我们大队长高兴,他在会上听到陈站长有关培训课程的总结汇报时,专门提到由我担任学习组长的三人学习小组如何在培训期间积极主动地学习,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取得了较好学习效果,还举例说明:半夜起床在生产队打谷场上默念静脉注射全套操作过程;自己掏钱买南瓜当‘猪仔’练习阉割手术;个别学员在学习过程中中暑在圈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