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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后,背上药箱走出知青点。今天是我回大队开始履行大队赤脚兽医职责后接的第一笔业务:做阉割手术。阉割对象是一头小公猪,小公猪的主人是我们大队篮球队队友王炳成。昨天一起打球时,我告诉他:我在公社兽医站的培训已结束,现在回大队担负起赤脚兽医工作。他知我“学成而归”,告诉我,家里有一头前两天从明溪镇仔猪市场刚买回来的小公猪,需要做阉割手术。王炳成问我能否为他家的小公猪做手术。我说,没有问题啊。我俩约好今日中午到他家为小公猪做手术。
我落户的知青点是红星大队四小队,王炳成的家在红星大队九小队。九小队所在的区域位置是在红星大队的西面,紧邻的就是启明公社第十三大队。我们大队1965年属启明公社管辖时,大队队名也是以数字编号命名,称呼为启明公社第十四大队。四小队到九小队有几百米长的一条村道。我刚从家门口小道走上村道,只见大队长从他家所在的二小队沿着村道走过来。他也看见了我,招手叫我:“易一文回来了,怎么不到大队部来看我?”
“大队长,我是前天傍晚回来的,昨天被王炳成叫去到启明镇参加了一场篮球赛,今天一早又在生产队‘罱河泥’,所以还没有找到时间向您汇报工作。”
“上午‘罱河泥’,好久不干这个活儿,够累的吧!”
“有大半年没干这活了,有点儿手生,体力上有些赶不上,感觉有点吃力。”
“刚吃完饭,也不休息一下,背个药箱,干什么去?该不是哪个社员家的猪病了,让你去出诊?”
大队长见我背个药箱,对大队长而言也是一个新鲜事。一个月前,燕王公社大队赤脚兽医培训结业典礼,李家塘大桥北桥堍我们俩人的一段谈话,这一切的往事记忆,似乎让大队长对我背个药箱产生了兴趣。
他刚问我到谁家去给猪看病,还没容我回答,又接着问:“你现在会给猪诊病了吗?能行吗?”
“大队长,公社兽医站的几位医生,他们都说以我目前所掌握的医术水平,医治猪的常见病是没有问题了,站长也说如遇到危重病情,可到站里请他们过来会诊。”
“你自己觉得你可以独立为病猪治病?”
“大队长,我觉得我能行!”
“易一文,话不要说得太满,行不行,还得让广大社员们来说。你自己说的话不算数。等过几个月,社员、生产队的牲畜病了,不再急着、赶着到公社兽医站请兽医出诊,而是找你去,这才能说明社员们已认可了你的医术,到那个时候,你才可说行。”
“大队长,你说的这个道理我懂,我应该让我的医术水平为我代言:‘行还是不行’。我今天说的,也只是对你大队长一个人说说而已。一个月前,你对我提过要求,一定要学成而归。我现在感到,通过一个半月的学习,已能独立担当起一名大队赤脚兽医的职责。为了让您,大队长对我能完成自己承担的工作任务有信心,也不辜负您支持我再学习的期望,所以才大着胆子,在您面前说了‘大话’。”
“这么说来,你现在是到王炳成家去为他的小公猪做手术。”
“对呀,我现在就是到王炳成家去做手术。”
“你这是第一次在大队行医吧?”
“对,王炳成是我回大队开始履行大队赤脚兽医职责的第一位客户,做阉割手术。”
“易一文,走,你回大队第一次出诊,我陪你去做手术,你有绝对把握吗?你想过没有,如果回大队第一例手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倒没有想过。大队长,实话告诉你,在公社兽医站学习阶段,我已多次独立代替陈站长出诊做手术,从未失败过。这个阉割手术,做得越多,技术就越熟练。一头小公猪的阉割,绝对没有问题,大队长您放心。”我含在嘴中舌下还有一句话未说:即使是近100公斤老母猪的阉割手术,我也一个人能独立完成,还在乎一头小公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