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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七八个人,一路走在村道上,引起了道旁住户社员们的注意,有人跟王炳成的连襟打招呼,知道他把红星大队的大队赤脚兽医请过来为他家小母猪做阉割手术。只一会儿工夫,尾随过来的社员就有了十几位。
王炳成招呼我:“易一文,我连襟家到了。”
“老办法,王炳成,你去你连襟家拿只小方凳过来,我马上手术。”
社员们吃完了午饭,没事,凑个热闹图个新鲜感,当我在小方凳上坐定,周围已站满了社员。
在这么多人面前做手术,我还是第一次。我暗示自己:别慌,观看你做手术,人多人少与你没啥关系,跟平时做手术更没有啥两样。
我抬头对王炳成说:“让你连襟去抓猪。”
接过小母猪,只感觉小母猪沉甸甸、胖乎乎的,它浑身是劲儿,扭动着身子,嚎叫着。
我问了一声:“中午刚喂过食吗?”
王炳成的连襟说“中午给的食,吃得个盆底朝天,胃口好着呢!”
我暗想:这个手术有风险。小母猪在做手术前,应该饿一顿。小母猪已保定在脚下,我看着小母猪圆滚滚的腹部,内心思忖:手术做还是不做。
我清晰地记得:陈站长每次接诊时,总要叮嘱求诊人一句话:“上午我不去了,你回去后,中午不要给苗猪喂食,饿一顿,下午做手术容易成功;明天早晨不要给小猪喂食,等我做过手术后再喂食”。总之,等待做手术的苗猪,必须是空腹。
面对横卧在脚下的小母猪及周围准备观看我做手术的社员们,我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要逞能,肚饱腹圆的小母猪现在不能做手术,不要心荐侥幸心理。
我松开双脚,提起小母猪一双后腿交给站在王炳成身旁他的连襟说:“刚吃饱的苗猪,不适合做手术。我下午收工前再过来,下午不要再给小苗猪喂任何食物。”
“不做了?”王炳成问了句。
“对,不做了,猪吃饱了做手术,有可能失败,让苗猪白挨一刀。到傍晚,等小苗猪腹中没有食物了再做手术,手术失败的风险要小得多。”
我再次向王炳成和他的连襟解释为什么要等到傍晚时分做手术的理由,同时也是说给周围的社员们听的。让他们知道。今后,如果家中有小苗猪要做阉割手术,记得要让小苗猪空腹,手术成功率才有保障。
围观的人丛中各种声音在我耳边先后响起:“散了,散了,不做手术了;这么多人围着看,易一文这个小青年心虚、胆怯、手软了;易一文,别看他年纪轻轻,做事蛮沉稳的,有章法,不胡来;他现在不做,等下午收工时他还要过来,到时候我们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