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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伟民老婆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易一文,是你把我家的小猪给治死了。听伟民说,你昨晚就咒我家小猪不行了,快死了,你给打了一针,没多长时间就断了气。小猪中午虽然已不吃食,但也不至于当晚就死啊,你不打那一针,它可能还不死。”
“嫂子,你这话说得好像小苗猪不是病死,而是让我治死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伟民是怎样跟你讲我治病的过程,我不清楚,但昨晚过来诊治时,已明确告诉过伟明,苗猪不行了,治也没用。你家伟民坚持要给它治一下。小苗猪死因是得病后没及时得到治疗,小病拖成了大病。”
“这些事,我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明白。我只知道是你打了一针后,没过多少时间就死了。”
“你家伟民人呢?让他过来和我说话,昨天给小苗猪治病时,你又没有在场,跟你说不清楚。”
“伟民不在家。易一文,小苗猪是你给治死的,你得赔我家一头苗猪钱。”
“嫂子,你怎么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今后还有哪个兽医敢到你家来。病好了,大家相安无事,一旦牲畜没医好,兽医不但倒贴医药费,还得赔偿牲口钱,今天是一头小苗猪,也就十块钱,明天如果是一头架子猪,那又该多少钱?”
此时,伟明老婆的哭声已吸引了不少社员驻足围观,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交流着各自的看法,但没见有社员上前对伟民嫂子和我说一句什么的。
伟民嫂子边哭边数落着我的不是,突然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拉住了药箱的背带:“你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人,你治死了就要赔钱,你不拿钱,我与你到大队部找大队领导给评评理。”
我做兽医已有一段时间了,从未遇到过今天这样的场面。面对伟民嫂子又哭又拽,我有些懵懂,不知如何是好。但理智还在,我告诫自己,“好男不跟女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耽误的时间越长,麻烦事可能就越多。我从药箱中拿出十一块钱给了伟明嫂子,没再说话,转身走人。围观的社员中有人在说:“真给钱了!”
背后的伟民嫂子,哭声突然停了,她可能没有想到,就这样哭几声、闹一下钱就到手了。
我想现在该是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吧,她可能也只是心痛小苗猪到这个世界没几天就这样死了。她又哭又闹的,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难受的情绪。真巧,我易一文刚好撞到枪口上,她未必是真想让我赔钱。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她想不管有理无理,小苗猪是死了,这不哭不闹就算了,太便宜易一文了,这不,这家伙心虚,只好交钱走人。伟明嫂子可能还在为自己的作为而暗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