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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王建新连忙站起,还没有等建新说话,王林宝操着苏北口音亮开了嗓子:“这是我老婆李凤霞,这是我俩的儿子李柱铭。凤霞,这是我对你说起过的丰仓插队知青朋友,易一文。现在他与建新一样,是红星大队的赤脚兽医。”
“林宝嫂子,王林宝是我朋友,他年龄比我长几岁,是我大哥,我该叫你一声嫂子。”我向王林宝老婆行注目礼,并略弯腰致意。
“易一文,前段时间,就听王林宝对我说过,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后来听王建新说他现在跟王建新一样是大队赤脚兽医。从王林宝这几年插队在我们生产队里的日常生活经历中,我可以想象得到,你一个人在外独立过日子不容易,现在我们相识了,你又跟王建新、王林宝是朋友,以后有空就来家玩。”
“凤霞,你不知道吧,我家囡囡刚刚认了易一文为干爹,我们现在是干亲关系。”建新嫂子从她婆婆手中抱过孩子,让孩子叫我干爹。囡囡乖巧地叫了一声干爹,我也故意夸张地大声应答,引来大家一片欢笑声。
春节离家返回生产队,已有大半年时间,这久违的家庭氛围让我感动。这份干亲,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让我内心暖暖的,感觉到亲情的珍贵。马上要到十月国庆节,我得回去看望我的父母和几位弟弟了,我想他们了。
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八个大人小孩围坐一桌,边吃饭边说话,间或逗逗孩子。饭局临近尾声,林宝抬起左手看看腕上的手表:“建新、易一文,我们得走了,下午上工的时间到了。”
建新对我说:“易一文,林宝在今年开春时生产队领导班子改选时,当选了我们生产队的政治队长,肩上担子不轻。林宝、凤霞你俩带着孩子走吧。等下次易一文再有机会过来玩,我会提前给你们打招呼。今日我家囡囡认干爹,饭桌上没见有像样的酒菜,实在是过意不去。还好,有你林宝带来的红烧糖醋大黄鱼、红烧狮子头,饭桌上才算有鱼、有肉了,谢谢了。”
送走王林宝一家,我跟建新嫂子,干女儿和建新父母告别后,与建新俩人一辆车直奔公社兽医站。
兽医站上三位老师都在。因为是新建大队第十生产队的老母猪需要阉割,所以我让王建新开口,把今日上午注射炭疽疫苗时,在最后一个生产队遇到他们队长希望尽快把已过最佳孕龄产仔的老母猪给阉割了,但易一文没有带药箱,无法手术,准备到站里找陈站长借手术器械一用之事详细说了一下。
王建新话音刚落,陈站长还没开口表态,在办公桌后面坐着的顾医生抬手在办公桌上重重一拍:“瞎扯,我们兽医药箱里的手术刀可以随便借给别人使用的吗?王建新、易一文,你俩做大队赤脚兽医也一年多了,还懂不懂行业规矩,兽医的手术刀跟医院外科医生的手术刀有所不同,医院里有众多外科医生,外科手术中的手术刀种类又多,所以不可能每一个外科医生都自备一套几十把各种规格的刀具,医院里有专门人员管理手术器械的维护、保养、消毒,而我们兽医一般就一至二把阉割用的手术刀,手术刀的维护、保养、消毒自己负责处理。所以你们说说看,我们兽医药箱中的手术器械可以外借吗?”
“喔,原来是这样的。顾医生,我们不懂‘行规’,不过……”
“不过什么,你易一文还不认错。”顾医生怒气未消,见我欲言又止,于是又追着我责问。”
“顾医生,记得去年参加培训班时,我们十几位学员的手术刀都是陈站长药箱中拿出来给我们用的,所以,才有了今天想到站长处借手术刀一用的念头。”我硬着头皮,大着胆子,不怕再次得罪顾老先生,顶着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