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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带着我们近十个人的一个球队,准7时从大队部出发。我们球队拖后有一支自行车队跟随球队一起行动,他们是本大队看球赛的社员,球队的忠实观众。球队到再远的地方比赛,他们也会不辞辛苦相伴,为球队加油。整个看球队伍的人员不仅仅局限于年轻人,上至六十岁的老人,下至小学生都有,有的甚至一家子中的男人们都在车队中。他们与球队一起享受取得好成绩的快乐,同样有时也要承受球队赛事失利带来的伤心。
举办篮球赛的大队,对前来参赛的球队免费供应午饭,随球队一起行动的球迷们只能啃自备干粮了,因为那个年代,没有个体户买卖存在。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逢有节假日,我们江南农村逐渐形成了一种风气:盛行公社大队之间的农民篮球赛、生产大队互邀***思想文艺宣传队演出。白天,篮球场上农民球队捉对比拼球艺,场下看球社员阵阵喝彩声不绝;晚上,生产大队广场搭台演戏,广大社员携老带小自带条凳看节目。组织一次篮球比赛,赛程一天结束。主办方一般邀请32支球队参赛。分四个小组,每组8支球队,抽签进行淘汰赛,决出小组前2名。各小组第1名捉对厮杀,决出1至4名,各小组第2名对决拼搏,分出5至8名。如能取得前8名成绩的球队,一天要进行5场比赛,球员的辛苦可想而知了。当然,竞技水平低的球队,输了第一场球后即成观众,用现在的套话说,重在参与,胜负其次,乐在其中。
整个车队,7时30左右到达了举办比赛所在地的大队部,大队长先去组委会处报到抽签,确定自己大队球队的分组情况和应到哪个生产队的球场比赛,其他人员原地休息。
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有人陪着大队长回来了,大队长招呼大家随来人上路。原来,来人是我们球队参赛的联络人,此人在大队部等候各支参赛队的到来,凡抽签到他们生产队球场比赛的球队,就由他导引带路。
人流、自行车流先涌向大队部所在地的组委会处抽签。分组后,人流、车流再从大队部折返,向各分赛场散去……
放眼望去,村道上、田埂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流、车流。围绕着大队部比赛场地的周边田地里都插上了彩旗,场面蔚为大观。身临其境,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更何况我们本身就是一名参赛球员,内心渴望马上进场参赛的欲望,搞得人亢奋、紧张得手脚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感觉。自己也觉得好笑,紧张啥呀,下乡这几年参加农民篮球赛有几十场了,老球员了。但如果说不紧张,是假的、是骗自己的,思想有包袱,压力是明摆着的。主要是担心一旦比赛成绩不理想,强队变成了弱队,丢人还在其次,主要是觉得对不起大队领导亲临现场激励,和一帮跟着球队同进退的球迷们吧。
我们球队排在第二场比赛。大家停好自行车后,就在场边观看场内的第一场比赛。下半场开赛的哨子声刚响过,听见我身后有人在叫大队长。大队长背着我的药箱就站在我旁边,听见有人叫他,扭头朝后一看,乐了:“肖队长,你也过来看球。你们生产队的球场,大队组委会没有安排比赛任务。
“大队长,我们生产队的球场今天也有比赛,第一场比赛已开始,我这才腾出一点时间来找你们。前几天大队部球赛组委会召开赛前工作会议时,我看到组委会收到的回执中有你们红星大队应邀来参加比赛的报名单,我过来问一下,你们大队的赤脚兽医有没有来,国庆节有没有回城里去过节?”
“肖队长,你找的赤脚兽医就在这里。”大队长用手指了指我。
“肖队长,你家的猪生病了?”大队长追着问了一句。
“大队长,我家的猪没病,是队里的一窝小苗猪要做阉割手术。这一窝11头苗猪,生产队已通过社员们的抓阄儿,确定了领养的社员。生产队准夤统一给它们做了阉割手术后再领回家去饲养。圈舍里的老母猪也老了,不准备再让它受精怀孕了,现在刚进入十月份,我们把老母猪‘敲’了,再饲养几个月后,到春节前,把它当年猪宰杀后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