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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表情很平和的说:“今天不去送。”
“能带小孩子过去祭祖吗?”
“妈跟我说了,让小侄女放在家里我看着,你一个人过去吧。”
于是程更谢过弟妹,就骑着家里的电瓶车飞奔老村子的墓地。
十分钟左右,程更就到了老村子的墓地。第一个看到的是他父亲天贵,他跟父亲打了声招呼,他父亲没问什么,他就走进墓地。程更看见墓地的纸钱快烧完了,烧猪在目前清晰可见。
程更看到,来祭拜的人比往年少了许多,没见他堂嫂和堂妹过来祭拜,还少了很那些读书的孩子。
程更婶母说:“三仔,怎么这么晚下来,刚回到家吗?”
“昨晚很晚才回到家,早上陪小女儿一下,所以现在才赶来。”程更也只能实话实说。
这座墓地,是程更祖母,但不是亲祖母,只是程更祖父头一个媳妇。他父亲是后来也是现在的祖母生的第三个孩子,前祖母没给程家添一儿半女。这时程更的父亲不由自主地说起陈年老事,说前祖母是吃木薯中毒而死,那时前祖母才十八九岁,虽然她没有生我养我,但是每年扫墓祭拜她,那么多祖墓当中,我祖父最先,第二就轮到祭拜她的坟墓了,祭拜完他再去祭拜我的生父和祖母。
程更父亲是他叔父辈程家阳长兄,是家族的叔伯,他一说话或发言,所有在场的人都要肃静洗耳恭听,还不准有人插嘴和反驳。
在坟前的叔父婶母们纷纷在孙子辈面前附和说:“是~是~是,你们前祖母,是不小心吃木薯中毒而死的。”
程更听了觉得有点讽刺,究竟是如何中毒的,过程如何,大人并没有表达清楚,也许不需要表达清楚,毕竟大半个世纪过了,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了。他大家都在坟前听那个叫认真啊~~程更也不知道大家伙怎么想。
程更总觉得父亲天贵是话里有话,好像告诉众人一个道理,不管人家有没有养你,名分在那里,她百年后就不得不孝敬好好祭拜……
而程更正好也有继母,他父亲是不是要暗示程更,继母百年后你和你的子孙们也要像我这样祭拜前祖母,况且继母还把你拉扯大和照顾孙子,要把家庭这个优良传统传承下去,不能丢失。
程更听着听着,一时就想起了祖父母生前的一些往事。
他记得,前祖母去世个一年半载,后来祖母才嫁入程家。祖母嫁入程家几年,给程家人生了两个女儿,他曾祖母心情不佳时看见两个孙女,就在祖母面前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生了两个吃坏食的……”
那时他祖母是很在意他曾祖母说那样气人又没口德的话,可是他祖父也没办法,毕竟母亲也是着急媳妇能早点给程家添个孙子,也只能事后安慰他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