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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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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1000公里的旅途里,恍恍惚惚,漂浮不定。
  有时烟雨蒙蒙,有时寒气逼人。
  七月天,属于盛夏的开端吧。虽然在深夜里感觉不到夏季的灼热。多媒体里播放着每日随心。“随心”这个词好,里面播放什么,我们就听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好听的,不好听的,一切按照随心的播放。
  这次旅途,应该是横跨整个AH省份。因为一路上大部分都是AH牌照的车,小车,货车,各式各样的车,各驶其道,互不干涉,好一个秩序井然。
  一路上脑海里浮现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记忆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物,栩栩如生。把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好一个波澜壮阔。
  回想着,自从母亲生病后,到离世,所有的一切变得好不容易。照看孩子,工作,顾家,交织在一起,让人疲惫不堪。其中的酸甜苦辣,可能只有自己能品味的到。
  在母亲生病后到离去的那一年多里,更多的是心累,无能为力,心疼母亲,心疼一家人的不容易。看不破生老病死,看不破人情冷暖。那个时候,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哪怕是个噩梦,都好。可是,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可以触摸得到的。
  有时候我在想,这个世界上,心疼自己的,永远只有母亲,除了母亲外,再无其他任何人。那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和母亲通电话,只是想听听母亲的声音,只是想象着在母亲面前,做做最幸福的孩子。
  看着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母亲,眼泪无数次在眼眶打转,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让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被如此折磨?!
  母亲逝世那天,晚上十点多正在和同事们一块吃饭,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母亲不行了,必须最快赶回家里。
  当时立马请完假,包了一个专车,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到家时,母亲早已不在。其实,接到家里的电话时,母亲已经不在了。
  我一直没再看母亲最后一眼,因为我不想看到母亲瘦骨嶙峋的一幕,我哪怕愿意把最美好的容貌全部想象到母亲身上。
  母亲病逝后,孩子渐渐长大。有次孩子在外婆家说,为什么别人都有奶奶,我没有奶奶。外婆说,你奶奶死了,埋在地里了。
  多么直白的对话,当时听的我泪流满面。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母亲的死,只能属于后者。可能所有人都记不得她了,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所有人都有千千万万的理由走出来。像昙花一现,像从未出现过。
  说来奇怪,母亲在世时,父亲喜欢抽烟,母亲怎么劝都没用,都戒不掉。母亲不在了,父亲反而再也不抽烟了。多么讽刺的对比。
  我对母亲的爱,更多的是挂在心底,几乎从不对任何人表露出来。更多的人看到的是,我最冷漠的一面。我想,每个人待人看物都有自己的方式,无论哪一种方式都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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