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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崔妹妹,听的崔小姐耳根发热,脸颊绯红,正想和他辩上几句,转眼却见大管家和何老都是脸带真诚,极重迎宾礼仪,滑到了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崔小姐压着羞赧,欠身行了个敛衽,说道:“莺莺见过公子,公子是我崔家的恩人,本该家母亲自出迎,无奈她有病在身,还望公子多多见谅。”
张致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大家都是熟人了,说话就不要这么生分了。令堂是长辈,我是晚辈,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我要先过来请安的,怎能劳驾崔夫人出门迎我呢?”
何勇笑道:“对对,说话这么生分反而显得见外,大家都别站着了,咱们还是进房看茶吧。”
又寒暄了几句,张致远便来到了后厅,这厅内布置别致,清雅淡然,正首的位置上端坐着一位丰腴的妇人,她年龄不到四十,生的是柳眉凤目,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但她精神有些萎靡,脸上挂着一丝久病特有的潮红,仔细来看,这妇人五官上和崔小姐确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那位崔夫人了。
张致远刚一进门,那妇人便起身行礼,笑道:“张公子快快请坐,我是莺莺的娘亲,你可以称呼我为崔夫人。久闻公子仪表堂堂,生性洒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呀。”
这崔夫人一上来就是一顶高帽,张致远颇感意外,自己的底细自己最是清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何来久闻一说。
虽然崔夫人言辞中略有恭维的意思,但她举止淡然自若,谈吐之间没有扭捏姿态,是个落落大方的妇人。
张致远呵呵一笑:“夫人过誉了,我看夫人不仅气质华贵,而且美貌如花,你那年龄,仿佛就在二八之间,呵!若不是夫人第一时间自报了身份,我还以为是见到了崔小姐的姐妹呢。”
对于张致远这种没大没小的言论,崔夫人似乎并不在意,淡淡的一笑了之。一瞥间,却看到他的目光正在女儿身上打转,嘴角还挂着一抹玩味的贼笑。她先是一怔,而后又恍然地点了点头,突然对崔小姐等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我要和张公子单独聊聊。”
初次见面就单独私聊,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张致远原以为,崔府这边早已大摆筵席,就等着自己落座,没想到等来的先是一番谈话。
几天没见崔小姐,张致远早已是思念如殷,现在看着崔小姐离去的袅娜丰姿,心里头就跟那猫抓了似的,几乎是越挠越痒。
“夫人要说什么,在下洗耳恭听。”既然和崔小姐无法私聊,张致远索性大方的落座,开始悠闲的品茶。
“张公子仁义过人,数次出手帮衬我们崔家,首先,我要向你表达心里由衷的谢意。”崔夫人笑道。
“呵呵,这谢意我收下了,夫人也不必客气,既然您约我单独谈话,想来除了表示感谢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吧?如果有,还请夫人明言。”
“没想到公子还是个直爽的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心里有个疑惑,想要请教公子你,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崔夫人笑道。
“请教不敢当,夫人请讲!”
“公子帮助我们崔家,不知所图的又是什么呢?”崔夫人含笑吟吟,委婉的问道。
“呃这个怎么说呢,在下人品正直,嫉恶如仇,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欺压良善的恶行。我素来都是只做善事不图回报,夫人问我有什么所图,却是误解了我的本意。”张公子不假思索地答道。
“公子无所图?”
“确实无所图!”
“哦?奇就奇在了这里,就说他们百草门的人吧,他们行侠仗义帮助我家,也顺便报了我崔家往日的恩泽,这还说得通;而公子既不是剑师侠客,又不是他们百草门的门生,做这些事不关己的事情,真的没有所图?在道理上,有些令人费解。”崔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