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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当时在气头上，我下手重了那么一点点。”
训练室内，看着坐起来的赫尔，莉尔娜愧疚道。
“就这——也能叫下手重？跟个没用的废物似的，打人都没有力气，你觉得你还能有什么用！”
鼻青脸肿，胳膊下巴全部脱臼的赫尔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而是用已经含糊不清的声音，给出一个极其欠揍的评价。
但莉尔娜却没有被挑衅成功。
“你放心，我不会让人随便欺负的。”
她在赫尔旁边坐了下来，忽然柔声说道。她精致的脸蛋上是无比的认真。
小时候她啥都不懂，赫尔就用恐怖传说里的吃人怪兽，吓唬着她做各种完全不属于她那个年纪所该承受的魔鬼训练。
后来，她不再那么恐惧怪兽了，也发现了赫尔是在故意吓唬她。
于是赫尔又神乎其神的告诉她，以后她去了海姆市，那边的人都是多么多么的变态，她一个女孩子，必须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
于是她就又跟着赫尔继续训练，一直持续到今天。
她也会抱怨赫尔，但随着年龄增涨，慢慢的她也猜到了——赫尔应该是怕自己太弱，到了海姆市那边被人欺负了，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
只是，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赫尔拥有如此远见，这还是让她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十年前的赫尔跟她一样，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啊！
“嘶～”
赫尔并没有回应莉尔娜，他像是没听见莉尔娜的话，只是借助墙壁用力扭着他脱臼的胳膊，直到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胳膊成功复位。
接着他又无比熟练地扭正了另一条胳膊，最后双手同时捧住下巴，咬牙用力一掰，又是清脆的骨骼咔咔声，歪掉的下巴也恢复了正常。
这个时候，赫尔才反应过来，刚刚莉尔娜好像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刚刚说啥？”
赫尔疑惑。
“我说——我下手确实轻了，应该直接把你的脑袋砸进地板里！”
莉尔娜双手环抱胸前，气呼呼地撇过了头。
“嗯，很好，对待敌人就是要这样，能下死手就一定得下死手。”
赫尔笑了笑，对莉尔娜的回答表示赞扬。
他起身进入更衣室，将破烂的训练服换下，穿上了他原本穿着的密歇中学的蓝白色条纹校服，随后将装着课本的双肩羊皮包单挎在背上。
“我回学校了，格兰杰叔叔现在应该在找你，仆人们估计马上就要找到这里来了，你跟他们回家吧。”
赫尔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学校早课是八点到十点，他已经旷掉了一节课，现在赶回去，还可以上第二节课，而学校查人，一般都是第二节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