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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最终还是接过了中华，不过倒也没有点燃，只是挂在耳朵根上，继续切菜洗菜，艾振华看起来心情确实不错，一边炒着菜，一边嘴里还吊着香烟，烟雾缭绕下，他眯着眼睛好像是被油烟熏着了，不过哪怕眼睛注意力确实无法注意在菜上，但是以艾华的经验来看，菜香味俱全，一看就是一道地道的家常菜，尤其是这道红烧鲫鱼，虽说艾华这杀鱼的功夫确实还没够到位，剥掉了鱼鳞之后，去掉鱼内部的内脏之后，卖相确实不太好看了，不过艾振华倒是有不少经验，只是看了一眼，先是放葱姜蒜还要一些其他的调料进行去腥，接着捞出开油炸，炸至金黄，南方特有的香辣口放了许多辣椒蒜之类的调料，这下鱼的卖相提升了很多，看起来比之前也更有了胃口了。这多亏了艾振华的手艺了，艾华一边看一边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些工序，虽说他是个地道的湘菜厨师，但是毕竟入工时间还是不够长，很多的菜做的次数也并不多，能达到卖出去的水平，却并不能称上特别好吃。反倒是艾振华毕竟岁数大，经验上确实有许多的细节，确实是艾华未曾涉及过的。看到这里，艾华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喝酒时，艾振华吹嘘起自己当年的泥瓦匠师傅，是当年整个城市很有名的师傅，挑徒弟的眼光也十分毒辣，很多人在引荐下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被拒绝了，这倒当时惹了不少人，最后他的师傅死的也并不如意，但是艾振华那时候也去了，听说是他爸爸引荐的，也就是艾华的爷爷，是个经历过卫国战争的老兵，为人十分谦逊与正派，因此许多人都对他尊敬有加，这个眼光高的泥瓦师傅也是必须得尊敬的一个人，爷爷毕竟还是有私心的。在那个饭都不一定吃饱的年代，家里不算穷但也并不富裕的艾家，把二儿子送到了泥瓦匠这边想让他教授这门吃饭的手艺，毕竟那会儿读书很多人读不起，但是学门手艺确实能养活一家人的，泥瓦匠师傅名叫曹祥照，是个北方人，六十年代的时候从北方这边迁过来的，听说是六十年代的时候，他住的那个旮沓地方总是掀起沙尘暴，住不下了，便居家迁到了南方这座小城。关于这座小城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地理上不算特别的南，沿着长江的支流湘江河发展至今，经济算不上特别好的，但是湘江在六十年代泥沙产量高，那会搞泥瓦材料都相对便宜不少，加上曹祥照手艺不错，价格慢慢上涨，因此曹祥照赚了不少的钱。这门手艺原来也是想传给自己的后代的，奈何自己的儿子一个只喜欢读书，希望以后能从商。另一个是个女儿，虽然对这方面也比较上心，但是传男不传女的思想在他心底还是颇深的，另一方面女孩子家家的，搞泥瓦匠这方面的工作也上不得排面，这以后还能加的出去？因为这些原因，曹祥照这才发出消息要收个徒弟，虽然是碍于爷爷爷的情面，但是艾振华也确实是个勤奋的人，脑子转的也快，曹祥照喊他做什么他撒丫子就跑，手脚麻利，这是所以干劳动的都喜爱的对象，因此曹祥照这才对艾振华另眼相看，考验了几天之后，行了拜师礼，两人对饮了一碗白酒，算是一对师徒了。曹祥照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每次干活的时候，比方说做些挑些泥沙做材料的时候，会在自己建的一个专门工作的棚子里待着。因为离家有些稍远，有时候也需要曹祥照的老婆来送，但是女人家的，再加上那个是就一点脚使不上力(后来查出是软骨病)，再加上那时候鞋子做工不行都特别硬，虽然现在没那个限制了，但走路还是会显得吃力，因此有时候送饭的责任就交给艾振华，有时候他在家里先吃完饭再过来，有时候他自己没吃一起送过去，师徒两就坐在棚子外的空地上吃着饭，有时候一些通人性的鸟像是麻雀，燕子之类的鸟，还有一些乌鸦就飞到两人脚边，等着一些两人的喂食，说来也是巧合，这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曹祥照喂了一只乌鸦一点点馒头屑，这乌鸦估计是个哨兵，从那之后时常来几只蹭吃，后面慢慢的也就发展成一群一群，如果我们远远站在远处看向那边一定会觉得是个盛大的美景，在阳光的照耀下，曹祥照古铜色黝黑的皮肤活像个雕塑一般，身边飞了不少的乌鸦倒是绝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