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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也是感慨，“今年什么都不好做啊，很多公司都破产倒闭了，估计又是一堆坏账，再过段时间，只怕还有更多企业破产。”
杨总递给王总一瓶农夫山泉矿泉水，自己也打开了一瓶，润了润喉咙，“坚持吧，就是要度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了……”
后面的话周万琦没有再听，扭过头来闭目养神，心里嗤笑，两个来挤绿皮火车的人，口气大的很，开口就是几十家店面倒闭，和电影里徐光头博哥吹得那样，一听就感觉是假的。
“哇……”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万琦被孩子哭闹的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睁眼看去，原来是列车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了，小孩子肚子饿了想吃肉，小孩父母是90后，一身朴素，带的只有泡面和面包，孩子不高兴哭起来了！
打开手机一看，才睡着了十分钟，想闭上眼睛靠着座椅继续睡，但孩子哭闹的声音和父母训斥的声音总在耳边徘徊。
周围人群聊天的声音也闯入耳朵里，不能后调的座椅让周万琦坐的浑身难受。
良久，坐的屁股发麻了还睡不着，周万琦只好跑到厕所旁边去躲躲清净。
然而厕所旁边蹲着一群愁眉苦脸吸烟的人，见周万琦过来了还给他递了支烟。
周万琦不喜欢抽烟，只好礼貌的拒绝了，靠在旁边和他们聊了几句。
原来他们都是去几个一线城市打工的人，好像是原来的工作没了，各种月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只好背井离乡，选择去外面找机会。
聊了会儿，周万琦实在熬不住了，想找个地方睡觉，道别了几个吸烟的年轻人，迷迷糊糊走到了硬卧车厢。
和硬座车厢不同，硬卧车厢人不多，相应也安静的多。
看着许多空荡荡的床铺，周万琦很想直接躺上去，但理智告诉他，他买的是硬座，是二等座，不能睡硬卧。
“我就说了，硬座车厢挤的人都站不住了，硬卧车厢肯定还会有很多空床位，我们买无座票，晚上看到没人的床位也能过来休息。”
“是是是，还是你有经验，躺着就是比坐在地上舒服啊。”
“这算什么，心思活点就行，你看硬座车厢那么多人，为什么没人过来，还不是因为太老实了，你以后经历的多了就懂了。”
……
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来，困的不行的周万琦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上铺床位，躺了上去。
在周万琦不多的印象中，绿皮火车硬卧车厢上铺最便宜，中铺次之，下铺最贵。
买硬卧车厢的都是有点钱的人，相对于上铺，他们更喜欢中下铺，所以，对于他这个买二等座的人来说，躺在上铺绝对能更放心的睡。
上铺，明明困的要死，闭着眼睛的周万琦却突然感觉睡不着。
想睁开眼，车顶惨白的风光映衬着惨白的车厢，刺得他眼晕，只感觉白茫茫一片，让周万琦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