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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正的半天孤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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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梦像什么”刘大宇问杨小正。
  晴朗的夜空,星月所辉映的皎白在他的眼底变得出彩。
  虫儿吱呀稀索,青草压弯脊梁,寒霜白雾在半山若隐若现。这是杨小正与刘大宇的梦。
  杨小正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应该看星星。”
  但星星就在那儿,永远在那儿,甚至某一刻消逝和某一颗新生都令人难以辨别。
  “像巨人死后的遗骸在燃烧”刘大宇说这些星星的模样。梦中的一切都是被打下聚光灯的演出剧台。
  杨小正默不作声,光怪陆离的世界没有太多的真实。
  星空逐渐化作画作,梵高正在亲笔,大梦将醒。
  周围没什么变化,大家围着篝火取暖,远处的飞船仍然安静坐落在废墟城市的边缘等待死亡,杨小正只是打了个小盹,周遭的一切和恍然之前没什么两样,一切安好,死亡的诱因仍然锁死在飞船内,有志之士已经很久没从里面传出消息了。
  杨小正有一种感觉,古老的旧神拉亚维特已陷入沉睡,死亡的气息已经归于祂身,安全了。也许这颗星球的沉寂只是祂睁眼一瞥造成的无妄之灾。不过总之,杨小正十分清楚,灵性遍布周身,灾祸已经消失了。
  其他人似乎都还没有意识到变化,自一个月前飞船上爆发的癔梦症后,大家已经很难再入睡了,谁都不知道在梦中会遇见什么事情导致自己在现实死去,以前从未有过,未知的恐惧总是突如其来。
  “睡吧,星神保佑。”杨小正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于是睡眠也像瘟疫般开始传染。
  篝火噼啪,沉默了300年的星球仍然缄默不语,它也害怕,举头的星空的众多视线都注视着这处偏远星球所发生的一切。
  星神保佑,宇宙异常调查公司保佑,我们将安然将它恢复如初,一如300年前的美好时代。
  我们绝不黯然。
  巨人燃烧,要么疯狂,要么灼烧至死,归宿都是一堆薪火余烬
  天边泛白,篝火烧灭了自己。杨小正随意踢了两脚将星火覆灭,零星散乱又少数聚集的人群也在睡眠中醒来,安逸的日子却是不宜久睡。
  属于各自的使命总算是开始了,杨小正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我的生命将长存于此,和众多古老历史的帝王一样,和一场醒不来的梦一样。
  “繁星之主注视着我们,星神在上。”“星神在上。”
  飞船上的随行牧师来到了杨小正的身旁,祷告是必要的。
  “梦癔症消失了,陷入症状而没死去的人也苏醒了过来。”牧师简单的汇报,又像是无主题的搭讪闲聊,“海蓝星显然比300年前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怪异,也许邪神的子嗣也早就降临了”
  “什么星?”杨小正突然追问道。牧师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海蓝星,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说说那些康复的船员吧,他们有没有提到自己做的什么梦,比如梦里是否有神明的诏示之类的。”避免邪神的梦中之旅也是必要的,不坚定的信仰往往会不知觉地动摇,随之而来的可能是一场隐秘的献祭灾难。
  “您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我这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牧师摇了摇头说道,天气很好,但不适合观星。
  牧师对机械的加福是否会令机魂大悦,杨小正想到一个古老的笑话。
  离别牧师,杨小正前往船舱的医务室一探究竟。
  一段不算太长的路,走廊的舷窗可看见一轮新日正冉冉升起。杨小正只在小时候见过初升的红日,记忆中美好的过去总是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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