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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后起者 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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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老鼠的故事在南省实在没有什么抬得上明面。
  对克劳德来说,他的那些过往是他的勋章,也是他的污点。他为了活下去,在东区用他肮脏的手段杀死了一个又一个高贵或是同样肮脏的人。他成为了这里有名的老鼠之一,今后也会以这个身份一直生存下去,直到像那一个被他替代的老鼠一样,被下一只老鼠替代。
  那是他自认为的结局。是的,他从未想到自己能有一个好结局。他认为他会像老鼠一样,死在肮脏和阴影里,最后烂在任何一个不知名的角落,成为东区底下的灰色墓地中不知名的一份子。
  他也曾向往过光明,但他已没有资格去接触光明。他觉得自己连死在光明中的机会都不会有。他将一辈子在黑暗中。
  但人的命运总是这样,出乎意料,总有一步在计划之外。
  对克劳德来说,最意外的莫过于现在,与郑子怡死斗。对方是一位始终位于光明之中的尚未成长起来的骑士,而他是一只在黑暗中挣扎过许多岁月的老鼠。
  叮。
  或许是黑暗确实战胜不了光明,又或许是他这只老鼠早已老去,又或许是他心有不忍,阴影中伸出的利刃始终穿不透骑士的屏障。面对扑面而来的足以令人窒息的阴影的压迫,郑子怡所做的只有直面,随后一剑一斩,粉碎黑暗,击破阴影。
  叮。
  克劳德自阴影中闪出,右手利刃刺向郑子怡的脖颈,下一瞬便被对方一记剑柄撞击在手臂上。右手吃痛,还有左手,却没来得及出手,便被郑子怡紧接一剑,从右肩处斜斩而下。克劳德只得两把刀合力格挡。然而,郑子怡这一剑竟是直接将这对跟随他十数年的刺刃斩断,同时也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剑痕。“咳,老了老了……”克劳德放下手里的断刃,就地坐在郑子怡面前。那道剑痕从他的右肩延伸至左腰,鲜血从中淌出。“杀了我吧,东区的老鼠,克劳德·伊文思,就是你名片上的第一个死者。这条老命现在能做的,也就这样了。”克劳德笑道。
  郑子怡没有回答,只是高举起手里的刀,坚定地斩下……
  叮!
  克劳德的身影突然消失。他最后一次出现在郑子怡身后,手中是两把断刃接在一起,不知何时变得锋利的刀柄为刃,朝郑子怡的后背刺下。这一下,一般人都不可能反应的过来。
  然而,郑子怡曾经被上过一课。那一次,是真的面对一头狼的的临死反扑,之后,再不轻心。郑子怡松开斩入地面的剑,紧接一个速度奇快的闪身,抓住克劳德的手,便是一个翻摔。脚一提,踢起插在地上的剑,伸手接住一甩,便是刺在克劳德的手腕上。
  “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呵呵,不错啊,不错……”克劳德这一下是真的站不起来了。他倒在那里,任由鲜血染红他身后的地板。“要杀了我吗?还是,把我放在这里?”断刃从克劳德松开的手里滑落。郑子怡弯下腰拿走断刃,随后拔起刀,看了克劳德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快步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切都沉寂下来。克劳德倒在这里,看着透过堡垒的残骸落下的光线,思绪渐远。他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直到最后他的意识彻底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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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风赶到了红酋堡的东部。计划中他负责拦截这里的红酋堡守军,然而等了半天都没来几个人,这让他感到非常诧异。
  邪风刚到东部,只看见无数冰锥和被这些冰锥杀死的守军尸体。还没等他思索发生了什么,突然一股寒意袭来,后仰下腰,紧接着一道冰锥从他上方穿过。邪风紧接几个后翻滚,同时手抓起地上的一块铁板,在空中翻转几圈,用铁板挡住紧随而来的无数冰锥,最后稳稳落地。被冰锥刺穿的铁板刚被直立地放下来,随后便被邪风一脚踢飞,旋转着飞劈向前,随后被一个男人挥刀一斩,切作两半,分开散劈在两边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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