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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至看得出她眼中的为难,她不能坐视不理也不能痛下杀手,四周已经因为她聚集了不少厉鬼冤魂,他们都在等李择喜的结果,既然她无法去做的事情,他愿意为她的刀。
察觉到视线李择喜明白江至眼底的意思,也决绝的否决他的想法。
“不可。”
江至皱眉道:“为何?”
李择喜道:“你是神明,不能手染血腥。”
江至道:“神明又如何。”
李择喜道:“总之就是不行。”
刻意避开江至眼底掠过的片刻失落,李择喜缓缓起身推开身侧的屋门,此处为东堂,东堂为一室,里头修筑了一个高出地面莫约七尺的水台,里头的水有些发臭,水台之中水满将溢,李择喜记得原先水台之中莫约只有一半的水。
李择喜伸手触及水台中的青苔水,粘稠浑浊,散发着恶臭。
“该死。”
李择喜便头也不回的冲出屋门走向西堂,西堂也是一室,同样有一七尺水台,李择喜站在水台旁,面色无比凝重。
与东堂的水台不同,此处的水台少了莫约原来的七成。
李择喜自言自语道:“东高西低.......”
江至入屋,看着水台也不禁眉头紧锁,道:“东青龙,西为白虎,青龙抬头必有凶煞。”
李择喜道:“下墓。”
墓门修筑在灵位案台之后,此处水脉汇集,湿气入土乃是墓门最佳之处,为避日光照墓,墓门前有一块黑色垂幔避光聚阴,两人正欲掀开垂幔,却听闻一声低啼,江至朝屋檐望去,只见一群黑羽乌鸦落在屋檐上,凝着红色的眸子盯着垂幔之后,四下月光也褪去,阴云低沉。
江至身为神明入此阴气极重之地只能化为真身,李择喜看着面前的狐狸不由得一笑,随即一脚踹开墓门抱着江至一跃而下。
李氏四代权贵富足,修建墓室也是一掷千金颇为壮观,单是墓室外边便修建的无比恢宏,东侧有一几丈之长的地河,地河两侧筑有石柱暗桥,四方雕刻满了壁画,点着几盏不灭的油灯。西侧便是墓室墓门,墓门雕刻着一副古图,模样是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手中握着一把长刀砍下了一名男子的头,那名男子跪在地上手中握着长剑面容痛苦。
此图说的应当是四千多年前,傅朝第一任将军李长冶带兵出征西疆,以八千抵三万直入西疆首领的兵营,孤身一人取下西疆霸主金裕的首级,将此首级吊在傅朝大旗上,随着班师兵队一同归傅邀功,以此羞辱西疆一脉,却成了傅朝千年流传的佳绩。
四周只有一处墓门为墓室入口,方才打开的入口只能照进些许光亮,大小不过就是棺椁之宽,想必是为了入葬而留着的。
“上面有东西。”江至趴在李择喜的怀中抬头看向墓顶,李择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墓顶雕刻着一幅战场厮杀的模样,还是方才那位老者骑着骏马手中持刀,越过山岭取了敌人的首级。
“这是我的曾祖父,也是傅朝第一任将军李长冶,他与别的将士不同,山野莽夫出生,习惯带刀从无败绩,替大傅拿下边疆十几个叛党首级,也正是因为我的祖父,李氏开始在故陵站稳脚跟,权倾朝野,此后祖父病逝,后人为了纪念李氏先祖,便在宗祠庙堂修筑了祖父的肖像,我从未来过墓室,却没想到连墓室都是祖父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