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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喜,你必须要帮我找到他。”
李择喜嗤笑道:“找一个亲手砍下自己头颅的人,你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千蟒看着李择喜孤傲骄纵的背影,瞳孔布满血丝,偏执的可怕,李择喜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我也要亲手砍下他的头,向我赔罪。”
李择喜低声道:“千蟒,你已经砍下过他的头了,在那次你怂恿他起兵谋反的时候,就已经砍下过了。”
千蟒闻言一怔,听着李择喜的话缓缓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指尖,不知从何处溢出的鲜血流淌在她的身上,她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好似拥抱一般搂住了自己的头颅,垂眸细嗅,似乎在怀念又似乎在哀悼。
“是啊,我已经砍下过他的头了,我把我的头又放在了他的身上.....我不需要我自己的头颅...”
看着渐渐衰败的肉身,千蟒伸手取下发髻仍凭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般垂着头,随即一头撞向了身后那颗通天的梧桐树,李择喜听着千蟒的闷哼声停住了步子,她没有回头却似乎能够看到身后那具垂死在树下的尸体,华丽而可怕,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择喜低头看向手中的红绳,面覆神伤。
鸣薇之死,是李择喜心中一块无法愈合的伤。
那是一年盛夏。
晚春随风而过,初夏随阳而来,一场浓重的春夏之雨席卷了春临水乡的每一个角落,破晓之时云雾未散,初生的莲叶还在藕河之中摇曳,却早已有采藕人家入了水。
“鸣薇姑娘,今日怎又如此晚来采藕啊?”划船渡客的樵夫方才送走最后一位船客,抬头瞧见夜色浓郁便靠岸泊船,挂起麻绳之时便看见那位清秀的姑娘穿着一袭轻纱徐徐而来。
鸣薇闻声笑道:“杨伯,若是白日,这藕河之中采藕之人数不胜数,我可是争不过啊,倒不如晚些来看看运气,多摘几个莲蓬也是好的!”
杨伯当即泊好了船,应道:“你说你这小姑娘,采藕人家哪有不会水的啊,不过我得先告诉你啊,这几日下了不少雨,这藕河的水位可高了不少,别说藕节了,莲蓬恐怕你都够不着,你可得当心点,别落了水了。”
“好啦,我知道啦,谢谢杨伯,早些回家歇息吧,替我跟杨婶道声好啊。”鸣薇背起竹筐,拢发一笑。
杨伯倒是高兴得点点头,乐呵道:“那行,你小心点啊,改天来杨伯这吃饭!”
鸣薇轻笑颔首,朝着离去的杨伯招了招手,随即背过身走向岸边。
一株莲蓬生的茂盛,鸣薇见状倒是意外之喜,正欲伸手勾着那株莲蓬之时,身后却传来阵阵阴风和奇怪的声响,细碎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