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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叶凌还在和如铭讨论着,整件事未免太过匪夷所思,李择喜也没有干预两人,只是和江至顺着摊看着新鲜的物件,低声提醒道:“被褥。”
如铭恍然大悟,道:“叶陵,你可记得被褥上那摊血迹?”
叶陵颔首:“记得。”
“女子在门前被刺死,随后被勒断脖子,死时在桌下,为何被褥上有血迹?”
叶陵道:“我曾与人间的仵作探讨过血迹痕迹以此推断死者死时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可以试试。”
故陵命案多发,早有仵作和捕快协同命案现场分析案子经过,颇有成效,如铭也早有听闻,而叶陵多年游历人间,上到医学蛊术,下到查案验尸可谓是学的通透。
如铭闻言便顺手买了一只发簪递给叶陵,道:“试试。”
于是,让李择喜觉得丢人让路人觉得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叶陵接过发簪,道:“女子死时血迹溅到屋门上,所以女子定当是面朝屋门,胸口的刺伤没有刺穿胸膛,所以女子应当是从正面被刺死的,所以如果我是凶手,我会站在这个位置。”
如铭提步上前,面对叶陵,道:“现在你刺了我一刀,因为刺穿心肺失血过多,片刻便倒地,因此我无力还手随后倒下,没过多久我便失血而亡。”
“问题是,女子是被勒断脖子前穿上的外袍,还是勒断后?”
叶陵闻言皱眉,略显纠结的看向如铭的脖颈,正色道:“虽然女子是死后被勒断的脖子,可衣领上还有着些许滴落的血迹,所以应当是穿上外袍后被勒断的脖子。”
如铭颔首,又随手买了一条丝带递给叶凌,道:“好,现在我被套上外衣,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我拿起我准备的琵琶弦。”叶陵接过丝带走向如铭身后,在来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用丝带缠住了如铭的脖颈,道:“此刻在我怀中的是一具死尸不会挣扎,所以我很快就用我手里的琵琶弦勒断了你的脖子,但人骨坚硬琵琶弦虽然可以勒断血肉却无法勒断脖子,随后我推门离开,怕被来往之人发现所以走的太急,因此门没有关上,随后侍女发现屋内的尸体。”
两人稍作回忆了女子生前遭受之事,这才停下了奇怪的举动,面色是一个比一个低沉。
李择喜双手环胸靠在摊位看着两人演戏,嘴角扬的漂亮,摊主见状问道:“姑娘,你这两个朋友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李择喜道:“医治多年了,依旧不见好转。”
摊主闻言一脸唏嘘不已,道:“真是可怜。”
李择喜走向两人,道:“怎么了。”
叶凌抬眸道:“所以,那一滩血迹从何而来,床纱又为什么会被扯掉?”
如铭道:“许是凶手先前将衣物放在床上,因为满手是血,所以沾染到了被褥上。”
叶凌道:“可为什么那件外袍没有血迹?凶手手法很利落,一刀毙命贯穿心肺,虽不会马上死亡确也不可能再有还手之力,只有一种可能,那一滩血迹是女子被杀之前就有的,可如果女子那个时候只是受伤,为什么不求救?”
江未寒则是一脸懵圈道:“什么床?被褥?这雅间里怎么会有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