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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时间里,她幻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不是这个。
宋愠和她是见过的,那年回洛溪,两人还在路上偶遇,他身体向来不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旧疾,像他们这样的人最是惜命,年年体检很严谨。
真要是身体问题,也该早发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宋砚安努力压抑着嗓音:“下午两点半。”
一道痛哭声,顺势传达入耳,是宋砚安母亲陶敏洁的。
相恋时,阮绵就知道,宋父宋母夫妻关系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宋愠和突然的离世,怕是陶敏洁承受不来的。
她眼睛里热了几分:“怎么会这样?”
“肺癌晚期,这些年,他一直瞒着我跟我妈,怕我们担心。”
隔着冰冷的手机,阮绵无法观察到宋砚安的情绪,只能靠口吻语气来辨别。
父亲的离开,于他是沉重打击,不比他母亲要来得轻。
“节哀顺变。”
她觉得这样苍白无力的安抚,属实虚伪,可到底也没别的能说。
另一层面是,阮绵跟宋家父母相处也不深。
车在道路上匀速前行,她全神贯注,手指微微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