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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安的声音极哑,尤其似那宿夜不眠过后的沉哑。
连他一个大男人听了,再联系上宋家的遭遇,都觉得好生不忍,更何况阮绵。
她心软,他一直是知道的。
陆淮南右手夹烟凑近,烟雾熏染得他双眸半眯起,沉声:“我,陆淮南。”
宋砚安口吻正了正:“陆总找我有事?”
好一句明知故问。
陆淮南那颗脑子,不仅猜女人准,猜男人也一样。
况且他自已就是男人,对面那点心思怎样,他最清楚不过。
他出声很淡:“宋医生这话就问得有点故意了。”
挪开嘴里的烟,手指垂在面前,陆淮南目光锋利的盯着。
心底多出几分计较。
“你是找我问阮绵的吧?”
“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陆淮南深吸口烟,话说得格外敞亮:“有些话她不好主动开口说,作为他男人,我来讲,大家都是男人,怀揣着什么心思我清楚。”
说完,他故作停顿半秒:“再者说,以你们的关系,她用得着现在去吗?”
陆淮南说话很难听,也从来不留余地。
闻言,宋砚安:“陆总,死的人不是你亲人,你当然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