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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理发店的来客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工作了这一上午,也让这地板上多了不少被剃下的发丝。
自然,这都是雨左店长一个人的忙碌成绩。
至于雾月,她选择作为一个前台小妹,用自己最擅长的假笑营业着。
为了不成为他人的麻烦,雾月时不时也会在店里跑来跑去,帮忙搬东西之类的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刻,雨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起了一根烟。
烟气翻翻滚滚,每过多久就给这黑色的理发店上了层雾蒙蒙的滤镜。
他看向那个拿着扫把扫除头发的少女略带满意的笑了笑。
“哎,讲真的,你绝对是我目前为止最满意的员工。”
雾月听后也稍微愣了一下,空荡荡的眼神与雨左的微笑相对。
“…我,让您满意了吗?”
“不然呢?你要是不在这当招待,这些活可都得我一个人忙活,店里可没有一个雨右来替我分担工作。”
听雨左那么半调侃的说完,雾月也沉下目光去思索了片刻。
“那…何苍先生和柳夏小姐?”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雨左顿时一脸轻蔑的耸了耸肩。
“嘿,何苍那家伙才不顾这店呢,他可是大忙人。”
雾月有些疑惑。
“大忙人?”
“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来的?”
记得。
记忆犹新……
莹绿色的培养液冷的像是冰水刺入骨髓,自己的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撑裂的皮肉很痛。
窒息感持续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多久,那种感觉让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甚至能感受到肺部被源源不断灌入的培养液撑爆的剧痛。
自己的视线也朦朦胧胧,勉强能看到那个穿着白色长褂的公良暮与他的女仆『螳螂』站在一起。
人与寄生者站在一起,无论古今都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甚至荒诞到了一条鲨鱼在血水里开口说话要和面前的人类交朋友的程度。
“老何苍就是不停的在救像你这样的人。”
“什…什么?!!”
这一句话对于雾月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一般。
“您是说…?像我这样的人,不是个例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极力研究寄生者的人类就只有公良暮一个人吗?”
“哦,如果说运气方面那你确实是个例。”
雨左说到这里是也放下了他的二郎腿,猛的向前一倾身子在坐起来的同时也把熄了火的烟头精准的投进雾月手拿的扫把旁边。
“根据老何的说法,你小姑娘是那大绿缸里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
“唯一一个……吗?”
“嗯,在你先前还有四五个跟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们都因为各种原因死掉了。”
这时她空洞的目光有了几分恐惧焦虑和困惑,犹豫许久才看向雨左。
“为…为什么?”
“不知道,我也没心思琢磨那帮人都怎么想的。我的工作已经够忙了,我可不想再额外给自己揽那么多麻烦事去。”
雨左满不在乎的说着,同时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在拉开店门的时候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侧过身看回雾月的方向。
“现在是午休时间,要吃东西吗?”
“…谢谢…”
雨左也没再多说什么,两手插兜融入了人来人往的街上。
“我只求这样平静的生活,便足够了。”
他想到这里,一脸强装无所谓的扬起双眉眨了眨眼,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理发店空荡荡,雾月也把这里打扫了个干净,按照雨左那时的指挥把各种各样的工具都放回了原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