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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重回地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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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伊塔远远观察鼠人的迁徙,在感应地图中她的存在不可能被隐藏,不过鼠人没有驱赶攻击她的意图,两方遥遥对峙,保持着克制的距离。
  鼠人祭司当然想杀了诺伊塔,但它同样认清了现实,当前情况下即便能够杀死诺伊塔,部落也会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如今的鼠人部落已经经不起损失了。
  弱者没有对强者指手画脚的权力,她想跟着,那就随她去。
  各怀心思的双方在戒备中缓缓移动,它们走过死寂的荒地,穿越幽邃的斜坡长道,在让人发疯的寂静中见到光的落下。
  明媚神圣的阳光刺穿黑暗,照在鼠群和伊莎身上。
  伊莎由衷的松了口气,白日的辉光对从地底爬出的她而言是一种洗礼和拯救,过往岁月中没有一刻的她比现在更热爱阳光和生命。
  与欣喜的伊莎不同的是鼠人,鼠人生活在地底,它们从未见过太阳。
  金色且温暖的光让它们却步不前,它们躲避晨光的抚摸,藏在黑暗之中,敬畏的凝望辉光。
  鼠人在畏惧太阳,也在畏惧天空。
  没有厚实岩石的天空让它们没有安全感,让它们怀疑天空会在何时塌陷压死所有鼠。
  疯狂灿烂的大火球令它们头晕目眩,仓皇逃窜。
  生活在地底的鼠人无法理解地表的环境,陌生和畏惧引发了一轮又一轮骚动。
  随后这骚动被镇压下来,祭司的权威盖过了对陌生环境的畏惧,对祭司的畏惧更甚于对天空和太阳的畏惧。
  “走。”
  不带感情的低语让鼠群缓慢的移动,步入炙热的光下。
  阳光中,鼠人依然戒备着诺伊塔,她浑不在意的在鼠人之后走出通道,沐浴微冷的晨光。
  在彼此的戒备中,鼠人走远了。
  因为有伤患,所以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不过感应地图依然存在,它们逃不了诺伊塔的手掌心。
  伊莎小心的从通道走出,晨光的照拂下,不可思议的感动和想要流泪的冲动在她胸腔翻涌,她活着走回了地表,再度见到了太阳!
  她与诺伊塔一同凝望地平线上的辉光,并察觉到诺伊塔的情绪和她截然不同。
  若说她是感动的崇拜,诺伊塔便是无所事事的注视,只是单纯的看着太阳与远方,而没有想要直抒胸臆的强烈情绪。
  就好像熬夜过后又睡不着的人,散漫的看着一样东西打发时间。
  “诺伊塔。”
  伊莎出声惊醒了发呆的诺伊塔,吸引了她的注意。
  迎着不解地目光,伊莎看向鼠人离开的方向,轻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狩猎鼠人。”
  诺伊塔疑惑反问:“我们?”
  “嗯,我不能将复仇全权让你完成,在有选择的时候,亲手完成的复仇才有意义,放心吧,报酬不会少的。”
  “这件事之后再谈,当务之急是将你的伙伴治好,虽然离开地底后魔力侵蚀状况减轻了不少,但他们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容乐观。”
  “我明白了。”伊莎观察四周,很快确认自身的方位,此时她的身上真正显现出了冒险者的气度,冷静沉稳,缠绕着谨慎的自信。
  “我知道一条安全的小路,能在最短的时间到达附近的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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