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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路(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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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景没有带来任何时候的安静,但今天却来了,我只是看着那天上闪烁的星星。
  多久没有听见过这样的夜鸣?
  吐出了一口浊气,我从那破烂的勉强护助的温暖中爬起,双手支撑在那早已成为布条的棉被当中,将头伸出了陡峭的废墟。
  无视了倒塌的房屋所暴露出的尖锐刮出的伤痕,我将精神集中在了双眼,观测着周围黑暗中所有可以活动的事物。
  在那虫鸣之中,我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他在我的视线之外,这令我感觉到无比的好奇,竟然有人会做出如此大的声响,不怕被发现吗?
  我挣扎的驱动自己已经受伤的右腿,断裂的骨刺绞痛并没有让我放弃挣扎,我试图寻找出那些新的活人。
  这是我死亡前的唯一渴望,直到那活着的光景再一次的出现在眼前,而在那之前我不会停止挣扎。
  我想是这样的。
  想到此处,我越发奋力的挣扎,此时的我没有在意是否下一秒露出的头颅就会被一颗子弹所贯穿,我只在乎会不会有人看见我的尸体。
  什么都已经不在意了。
  似乎有尖锐的钉子刮破了我的皮肤,我感受到了那血液微微流出的动静,那种生命消失的被动感却让我发掘了世界仍然活着的迹象。
  没有痛苦,只有欣喜。
  支起一块块巨石,将他们抛向一旁,掀起那些原本我不可能撑起的坍塌之墙,单手奋力的将那层叠在一起的砖墙瓦块儿一并推翻。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但我看起来阳光从那开灯就好刨开的缝隙之中透出的光影,在撕裂的大地之下,涌动于地下的人们到底多久没看见过这阳光了。
  这我一无所知,我连究竟还存在多少人都不知道。自落下来之后,我从未在地下遇见过任何活着的物种,无论是老鼠、蟑螂亦或者是蚯蚓,生命这一概念在这里似乎绝了迹。
  我宛如破蛹从那地底之中重新回到了地面,尽管破碎的高楼阻碍了我的视野,但我仍然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看起来那一抹阳光的来源。
  阳光没有吸引我注意力多久,我在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他们仍然在吵闹,似乎不在意伤害的来临,他们为何在残垣断壁上而兴奋,却是因为城市上声音的消逝而如此高兴。
  我记得那早在数天前就已经不见了,在那几天前轰鸣之声仍不断通过岩层不断递增下来,然后几天声音的频率不断减小,似乎有所损坏,声音来往的频率有所减少,上面的轰隆声也似乎有所停顿。
  人们记得更遥远的以前,那时的天空还是蓝色的,不像现在这一般是灰色的。那时候阳光可以在清晨就照射在人们安稳熟睡的脸上;不像现在,阳光只能偶尔透过黑云之间的缝隙照在人们的疲惫上。
  我没有因为这事而感受到悲哀,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能够燃烧到温暖的第二天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而让我能够坚持到现在的第二目的已经开始了。
  我不在乎痛的从那废墟上爬起身,拿起来一只不知为何的“拐杖”,它艰难的支撑我残破的身躯。
  我跨过那些砖瓦我写。寻着声音一直走着,那声音很远,在这片肮脏的土地上很清脆。
  那声音是许久未见的比较幼的声音,或许是一些小孩儿,这很符合我对现在这场景的认知。
  普通人很难在这个有毒的环境下活下来,而新生的孩子能活下来的可能性远远在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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