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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存在这种自由又来钱的工作呢？
法艾小姐退休后在家沉淀好几年，对「工作」的概念还停留在出一分力赚一分钱，空有三个周目的记忆，却连最靠近营销和流量这两个词的夜莺，生涯中也只是站到台上唱就完事，其他一切都被经纪公司包办，从未亲手操作过。
她的想象力在一瞬间就枯竭了，败下阵来。
还是去商业街看看吧，法艾想。
现在已经是深夜，这个点依然开着门的店铺，或许形式上会比较自由？
二十分钟后，法艾小姐身上套着一件印有红蘑菇和【生命+1】图案的文化衫，脚趿塑料拖鞋，手里捧着提拉米苏味布丁逛出门了。
住了几天似乎已经熟悉的生活区街景，在夜幕下重新变得陌生起来。
光照，答案是光照。人工天候在白天时段时全域都有均匀的照明，但在夜晚就变得不平衡，晚灯突出了一部分景物，黑暗藏起了另一部分，轮廓变得模糊，纵深却更明显了……
——这是38号的感想。
要唱《向夜晚飞奔而去》还是《NightRule》？
——这是40号的感想。
将这两个颇具刻板印象的感想分门别类的是法艾小姐，但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刻都没有那么想过，思维的界限总是很暧昧，这也是自我的一个侧面。
商业广场只留了一扇侧门，法艾探头进去，发现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她转身欲走，余光却扫到电扶梯的尽头，地下层的店铺行列中，一扇门面的门把手上，一盏煤油灯正透着昏黄的光。
“……？”
去看看吧，心对她说。
在没人注意到的阴影中，一道影子沿着静止的电扶梯一溜烟滑了下去。
“这么复古的提灯……情境探索？”
法艾皱着眉提起煤油灯，左右看看，没找到什么机关或是字条。
灯笼上布满了真实的使用痕迹，如果是仿造出来的，那这家店应该就是专门卖这种复古时尚小垃圾的店了……她抬头看向牌匾。
【颜·面】。
美容店？
美容店就算了，法艾把提灯挂了回去。
喀嚓！店里亮起一道闪光。
“谁在里面？偷拍是吧？我要告你侵犯肖像权了啊！”
“——欸别别别！”
一个胸口挂着相机的女生急忙冲出来拉住法艾：“美女，有话好说！这不都怪你太好看了，我才忍不住……”
“啊？我的问题吗？”法艾被她气笑了，“删掉，删掉，必须删掉！”
照相女生抱着她的手臂，闻言竟是直接跪倒下去，赖在了地上。
“这位小姐姐，我是很守规矩的，按正常流程一定先征求您同意，按平面模特的市场价顶格计薪，可是刚才的角度堪称完美啊，那种静谧的氛围，无比自然的好奇表情，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我就一时鬼迷心窍……求你了，只要留下这张照片，我什么都会做的！若是不能装裱起来永久保存的话，我……”
法艾抓起提灯，凑到少女脸旁，照出了一张死亡打光的鬼脸。
“你刚才说，计薪？”
“嗯嗯嗯。”
“先给我看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