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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艾小姐跪在企业号的地板上。
“你错在哪里?”莉姆莉尔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用十分强硬的语气问道。
“我不该串通勾结银河大盗,导致比邻星B人造地壳半毁,行星城化为废墟……”
“不对。”
“我不该欺骗安娜,利用她对我的信任,来为银河大盗的犯罪计划拖延时间……”
“也不对。”
“我不该对着受灾群众唱情歌?”
“你想唱啥就唱啥!”
莉姆莉尔被法艾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第三条罪名逗笑,原本紧绷的表情也瞬间破功。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法艾小姐,你错就错在了解到整起事件的真相之后,竟然完全没有来找我和安娜商量的打算——竟然认为我们没有让步的可能性,你把我们想得有多冷血啊?”
“事实上我和小雀不就是被安娜从首都一路穷追猛打几百公里,逃到了非公民聚集地……”
“那是因为要优先阻止你们继续扩大事态!后来她不是默许你们逃走了?你也是个好几周目的成年人了,不能理解她有多难办吗?”
莉姆莉尔气不打一处来,抱着手臂把头转过去不理法艾了。
幸好安娜忙着加班处理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猫耳娘事务,暂时留在了比邻星B,没有登上这艘回家的船。不然让她听到某个罪魁祸首不经大脑的吐槽,恐怕要在救灾帐篷里哭出来了。
法艾五体投地:“是的,非常对不起!事情搞成这样,完全是我的责任……”
莉姆莉尔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法艾小姐,你坐啊。”
法艾小心翼翼地坐过去,和这位能当自己的女儿和学生的少女并肩。
莉姆莉尔继续道:“然而我其实很高兴。”
“高兴?为什么?”
“因为法艾小姐是这样的人。因为经历了这么多消亡和别离,法艾小姐还是这样的人……为了实现一个愿望、履行一个诺言,愿意去挑战任何人都断言不可能的正确的事情。”
“欸……。”
法艾的脸颊上腾地浮现两抹红霞,缩着脖子看向了莉姆莉尔相反的方向。
“没、没、没那么厉害啦!而且所谓的「正确」,站在不同的立场也会有所变化吧?比如说,猫耳娘中未曾迫害过非公民的温和派,她们就相当于是无辜受害了。”
“当真无辜吗?”
“?”
“妈妈曾经说过,罪恶在眼前发生的时候,旁观也同样是一种罪。”
“银发魔女疑似有点极端了……”
但是,法艾莫名地觉得,这句对个人道德近乎苛求的话,由她来说似乎很合适。
因为那家伙看着就像是面对电车问题会直接冲上去拦电车的那种疯子!
“无论如何,完美无缺的最后胜地——「千星之星」比邻星B已经成为历史了,就把真实的宇宙留给猫耳娘吧,我们该回仙后27休息了。”莉姆莉尔总结道。
企业号已经设定好了返程的航线,回家的路十分安全,甚至不需要人坐在驾驶席值班。所以她才能优哉游哉地敦促法艾反省。
“是哦,总觉得已经离开仙后很久了,其实仔细一算,跟着666号离开苍塔之后,我们只在比邻星待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