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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I:撕裂梦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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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边无垠的黑暗之中闪烁着各色的光芒,忽明忽暗,那些光芒离自己不知道究竟有多远。眼前滑过的景象是那么枯燥无味。重复了数亿次的赤橙黄绿蓝靛紫现在和不存在也没有任何区别。这偌大的空间里好像不存在时间的概念,一切都是固定住的影像。
  甚至连空间的概念或许都是虚假的,往前,往后,往上,往下,都是好似见过的光景:喷吐着焰舌的巨大火球,狂卷着沙尘的风的集合,吞噬着光明的黑色暗点......。无趣,枯燥,乏味......唯独当这些念头产生时,才感觉到了些许“自我”,以及“外界”的区别。
  这看不见终点的路,这无限延长着的孤独,这令人厌倦的无趣,这不断扩大的停滞......自身的存在被撕扯着,我的内部有什么吼叫着,宁愿自毁也不愿意继续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好像出现了什么不一样的景象,从未见过的庞大有趣事物冲入“自我”,会流动的蓝色,会升腾的红色,会漂泊的白色......还有未曾体验过的全新信息,“噼啪”、“轰隆”,这似乎被称作“声音”;甜蜜,苦涩,这似乎被称作味觉,还有嗅觉。此外,原来温度也不止有极寒和炙热......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包裹着我,让我既想就这么沉醉于此,又对于一切感到跃跃欲试。
  “哐当——哗——”巨大的玻璃培养皿碎裂,液体从中迅速流逝。缺少了仪器的维持,特殊的营养液迅速在空气中升腾蒸发。火舌蹿跳在电源早就切断的房间,不断吞噬着吃得下的一切,高兴地照亮着身边的世界。
  碎裂的玻璃片上躺倒着赤裸的少女,一头披肩的黑发,全身的皮肤白皙红润,墨绿色的瞳孔里满是呆然,如同宕机的机器人。由于营养液的浸泡,浑身还显得有些湿漉漉的,汽化的营养液带走了她身上的体温,红润的皮肤急速显露出淡淡的青紫色,与周身的炎热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这急速袭来的寒冷与滚烫对于少女来说好似不存在一般,她缓缓起身,环顾四周,眼神中的呆然也迅速消失,起身在四周翻找着,哪怕自己的身子被烫到都毫无反应。
  虽然灯光和电脑的电源已经被切断,但是空气的流通系统似乎还在正常工作,但是就算如此浓烟还是越积越多,侵占着少女的视野。在焦急地搜寻下,少女似乎找到了她寻找的东西,——一叠正在燃烧着的纸张。少女拿起纸张使劲拍打,试图熄灭纸张上的火焰,但是一切并没有遂少女的所愿,几个窜跳之间纸张已经烧的只剩下碎片。
  少女暗暗记下看到的最后信息,捂住口鼻,甩开手上顺着纸张攀岩而上的红火,迅速向出口出奔跑。所幸的是最终在少女身上留下的烧伤并不影响她的逃生。
  “哈——呼——哈——呼”少女大口呼吸着没有被浓烟混杂着的空气,她现在还并不安全,火估计过一会便会追上来。她现在所在的是更衣间,这里有着专门的消毒淋浴室和储衣室,而且自然也有着镜子——尽管已经碎裂,但是少女仍然能确信自己的样貌。
  刚才在碎裂的玻璃中一度看到过的容貌现在又再次出现,与已经化为灰烬的黑白纸张上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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