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凤赤璃站到草野祷跟前，从上向下对视着。
“你指的是，绯玻璃的事情吗。”
草野祷不自觉地撇开脑袋。
“我觉得很意外，我没想到她伤得那么重，从她的眼神中我根本看不出。她......到最后还透露着那种要把我吃掉的眼神。”
凤赤璃没有说话，只是坐到草野祷的旁边继续听。
“哪怕是最凶猛的野兽，在那样濒死的时候都会露出悲哀而脆弱的表情，曾经的风光好像荡然无存。但是云雀（绯玻璃）不一样，她的强大似乎是灵魂中爆发而出的，那股力量甚至遮盖了她实际的状态。”
“是啊，绯玻璃她就是这样的啊。”
凤赤璃叹了一口气，脑中闪过过去和绯玻璃共同生活的经历。从相遇的第一天起，绯玻璃的眼神就是那样凌厉、锋利、坚硬。唯独对于那位神秘的少女，赛弥丝特·克里森特，才会偶尔表现出一种特殊的柔软。
“我总感觉，我离她还是太遥远了，对于她的事情，我还是不了解。”
凤赤璃并没有撒谎，而且其实这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船上许多曾经与绯玻璃共事的家伙也是这种感受。
“她的那种强大，或许是在这种孤独中磨砺出来的也说不定。无法信任他人，对于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距离，连你们有这种感受，也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祷小姐，你的意思是，其实是，我、我们就从来没有被她信任过吗。”
凤赤璃不禁握住了拳头，指缝中布满汗液。
“恕我直言，像云雀（绯玻璃）这样的强者，别说是他人，恐怕她自己也不一定看得清自己。而她这样的强者，大概也不会认为有其他人能够理解自己。”
“那，到头来，岂不是连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都不清楚吗！？明明我是她的前辈，但是......”
凤赤璃的眼中流出悲伤，全身好像松了劲一样垮下来。
“她以那样的方式死去，到最后脸上却还留着那种，解脱般笑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活着的时候，难道每时每刻都被痛苦包围吗？否则的话，怎么会那样的释怀呢？”
“而且......到最后，她的死，究竟又该算是谁的责任呢......”
凤赤璃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语与神色，崩溃的悲伤犹如洪水。她一直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因为自己都还没有捋清楚，也不愿意向任何人所发泄，只是尽可能地像平时一样生活着——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露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鬼。”
一个声音从凤赤璃的背后传来，不是草野祷，而是更加久违而惊喜的声音。
“师......傅！？”
凤赤璃没有想到竟然师傅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嘴上还叼着烟头。
“呼——”
山川铃明吐出一个烟圈，将还剩半截的烟掐灭。
草野祷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位凤赤璃的师傅，身上的基因本能地排斥香烟。而且，她的出现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感知，要么本身就是非人的强大，要么......
草野祷摇了摇头，暂时先否定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只是闭上嘴安静地等着师徒训话。
“你的师妹绯玻璃她从最开始，到最后，大概都贯彻着自己的路和决定吧。如果你想要更了解她，就不要在意她是怎么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