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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沿着山谷走,我们沿着山脊下山。”
在我的建议下,我们艰难地转移到另一条路线,风呼啦啦地吹过来了,雨水蒸发带走身上的热量,我冷得发抖,于是和单小喵贴得紧了些。突然,单小伊警觉:
“前面有人!在树丛里!”
“怎么办?”
“别害怕,他们好像不是……醒着的。”
她对心灵的感知能力一向比我敏锐一些,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果然有陌生的气息,我们伏低着身子摸了过去,只见数名穿着制服的男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这里一共有三个人,前面的歪脖子树下还靠着两个,没看到流血,应该没有死,只是昏倒了,除非有内伤或者中毒。”
单小伊准确地汇报着情况。我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一幕,从他们的统一着装和精干的肌肉线条来看,很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然而此刻以如此无助的姿势躺在倾盆大雨里,任由泥水漫上脸颊直至灌进呼吸道。单小伊犹豫着,最终还是冒着弄醒那人的危险把他的脑袋扶了扶,她咬了咬嘴唇说:
“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圣心医院的人。”
我从男人的制服里翻出一个形似二叉树的徽章,与护士身上的不同,它还带有一些意义不明的纹饰,似乎代表着军衔或者某种等级。此外,他的腰间还插着一把激光枪。另外四名男人身上也配着同样的枪。
单小伊把手枪从枪套里拔出来,顿时发现:“这不就是——”
“没错,和你那把一模一样!”
她带进来的手枪模型在与医生的乱战中被我拿到,然后顺手丢在了灵魂转移手术的房间——那时我还在伪装着风间的身份。现在我可以断定,那把模型完美地模仿了圣心医院武装人员的制式配枪,不管是结构、重量都分毫不差,若没有扣过扳机,几乎不可能知道它实际上是发射不出任何高能激光束的。
“这样一来,我进来时挟持的那名助理为什么这么怕我,也就解释得通了。他以为我把外面的军人杀掉了,还抢走了他的枪。我们是实验体,是神秘的怪物,我轻轻拨动了他心里的恐惧,在他眼里,我就已经是魔鬼了。”
单小伊若有所思。她一直感到有些奇怪,虽说彼时已是深夜,但在从景区一路深入梧桐岭自然保护区的过程中,一路上居然没有遭到任何像样的阻拦,按理说这种逍遥法外的机构不可能没有守备,不知是风间和叶做好了安排故意钓她上钩,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原因。而我则在想另外的事情。
她说过,同样的手枪模型,我也有一把。那是爸爸当做玩具给我们的。
说来也对,身为实验体的我们,如果父母对圣心医院相当了解,也不是很令人惊讶的事情。
想到父母的话题,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却不是因为伤心——连他们的脸都想不起来的我,完全不会因为他们的存在与否产生心情上的波动了。
我只是害怕看见单小伊难过的眼睛。
无论如何,三人逃离的我们至少没有迎来最坏的结局,只是有些因果依然成谜,或许是因为疲惫了吧,单小伊忽然叫了我一声,不是用最高效的心灵交流,而是通过有些嘶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