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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自以为小声的悄悄话,我双手插兜,没有理他。
心灵相连的单小伊什么都听到了,她凄然道:“我不要钱,我只要我爸爸妈妈回来。”
接着她对记者们说:“我接受采访。”
警员点点头:“这是您作为公民的权利。”
未成年人隐私法再也不能成为与新闻法对抗的借口,官员面如死灰,仿佛苍老了十岁。
【2.5.2】
案件的后续正如我预料中那样,抓了一批,判了一批,和圣心控股有利益关联的议员在斗争中失势,至于主犯,也不可能抓得到了。
暴风雨下的梧桐岭,已经将叶和风间埋葬。
在单小伊的强烈要求下,我和小伊被送回了久违的家。为了不留下后遗症,单小喵暂时留在七彩之家由专人照料,毕竟伤筋动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依照她的心愿,伤养好之后,小喵会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和单小伊,都很愿意接纳她。
比较麻烦的是,单小喵在瀚海城查无此人,需要重新录入身份信息。我跟警方解释,她可能来自别的城邦,从小被圣心医院拐走用作实验体。
“就当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妹妹吧。”我说。
于是她的户口就上在了我们名下,不过不是妹妹,而是姐姐,毕竟她的骨龄测出来大概十四岁,而我纸面年龄刚满十三,单小伊则只有十二岁。未来的生活,还不知以何种方式继续。
海风远远吹过来,我独自站在横跨月亮河的忘忧桥上,倚着栏杆俯瞰时而平静时而汹涌的江水,拿出一只手机,看完十几封未读邮件后,拨通了杨代的电话。
在圣心医院E区内部,我姑且还是以风间的名义作为组织的高层。杨代向我报告了梧桐岭爆炸的因果之后,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说:
“或许你们过去应该更重视你那小师妹一些。”
在6月9日前等待救援的十多天里,我曾利用那阴魂不散的记忆伪装着风间,幸好单小伊来得足够及时,否则或许伪装得久了,自己都会当真。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对杨代说。
在杨代的视角里,我和他的老师已经如愿以偿迎来新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年轻的身体,今后将不再和圣心有任何交集。叶和风间的名字将出现在梧桐岭事故的遇难者名单中,作为回报,我告诉了他一段密钥,把意识转移手术(TXY计划)和心灵控制方案(EXT计划)的资料,以及风间手里剩余一些未完成或未发表的成果都交给了他,足够他今后的生涯在组织里平步青云。如果是刘澜,想必会对我们就这样退出的真正理由刨根问底,但既然是他,交易就这么愉快地达成。
然后我背对着月亮河,把风间的手机扔进了波光粼粼的江流,也算是和这副面具永远说了再见,忘忧桥上,穿着西山学校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过来,眉眼间尽是兴高采烈,走路似带着风,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现在,也本该是他们中的一员。
暑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