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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过一片战士的遗骸与残盔之地，用死亡的气味滋养着自己。”
“哈哈哈，书上是这么形容的，但是啊，那也是他们的悲哀。”
“没有人会愿意迎来这样的结局。”
白发的少女舔舐了一点瓶中褐色的液体，酒精的气味在空气中流逝。
“所以啊，他们觉得行政休假并不是一件好事。”
“五道口，第七大道，再转过一个路口...“
手电筒的灯光打在路口的指路牌上，我们最后还是决定回到那所街旁的旧房子里，但是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外一条我所熟悉的道路。
确认完行走的方向无误后，我对夕比了个ok的手势，不远处的夕晃晃手电表示了解，虽然我自己有手电筒照着路面，但夕还是在我回来的时候，帮我照亮路上的障碍物。
苍白的栅栏，停放在路面上失去主人的灰色的面包车，马路上有时会有塑料袋和饮料瓶之类的垃圾，从关闭的挡风玻璃向里望，车里的装饰已经相当陈旧了，后视镜上系着的平安符沾着褐色的油污，座椅破破烂烂的，手刹旁的格子里还放着一瓶没有喝光的矿泉水，不知道汽车的主人是在什么情况下遗弃掉它的，但似乎并不匆忙，手电筒的灯光穿透玻璃，照料了车的整个内部，除了飘散的灰尘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当然，如果有鬼魂和尸体突然出现的话，我也并不害怕，虽然我并没有真切地见过这两样事物的记忆。
夕为我打着灯光，有时会无聊地转头看看其它的方向，手电筒苍白的光柱照亮街旁店铺熄灭的招牌，夕会短暂地停顿一下，似乎是想要通过它的名字来猜测这是一家卖什么的店，最后再照进店铺里面确认。
在四周一片漆黑，寒风悚然的空荡无人的街道上，也许是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东西，夕的心态也渐渐有了变化，这两支手电筒就是夕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坚持从路过的一家小超市里拿的，我一脸嫌麻烦的表情，夕却很认真地装好了电池，然后将那支容量比较大的递给了我，说”晚上了，还是注意点吧“。
不是啊，晚上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啊，我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的云团，今天晚上估计是看不见月亮了，但是并不妨碍我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世界里默默行走，要是以前，我还喜欢提着家里的那盏应急灯走，环状的光晕只能照料身旁很小的一片区域，但却能给我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要是没电了，灯光黯淡了下来，用手摇一摇就能续航好长时间。
于是太阳完全下山了，我转着手电，辨认着身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建筑物，夕将手电的功率开到最大，小心地排查着任何一处可能藏有黑暗之物的角落。
我们就这样走完了前半段，我试着和夕讲些笑话活跃下气氛，但无奈本人的技术着实有限，明明在脑海里回放开头就能让我笑得合不拢嘴的笑话，讲出来却丝毫没有感觉，但每当我仓促地结尾，就能听见夕在身前传出的轻快的笑声，她回过头笑着吐槽我刚才笑话里的槽点，不知不觉间，她手电的灯光就开始漫无目的地乱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