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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塔山的思绪很快就从30年前的往事中抽离出来，又点上了一根烟，不紧不慢地抽着，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优哉游哉吞云吐雾的时刻。
“后来呢？”等牛塔山抽完那根烟，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战争一结束我就申请转业了。”牛塔山淡淡地说，“几十年间辗转江湖，浮浮沉沉。”
“就没别的故事了吗？”
“是往事。”
“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看不见的力量？”
“你这锤子，听了那么多，合着你还在怀疑我说的话？”
“这倒不是。”其实我的的确确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些，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认为在这个科学昌明的时代，那些牛鬼蛇神们早就无所遁形了，哪有他们活动的空间。
“你好歹是读过书的人，这么跟你举个例子吧。水为什么会往地处流？苹果熟了为什么会砸在牛顿头上？月球为何总是围着地球转？”
“这还不简单，万有引力嘛。”
“你看得见万有引力吗？”牛塔山反问一句。
“水往低处流、苹果砸牛顿、月球绕地球都是万有引力啊。”
“那只是在万有引力作用下表现出来的现象，是表象的东西，引力本身你看得见吗？”
“看不见。”
“万有引力也是你看不见的一种力量，的的确确存在的力量，在创世之初就一直存在的伟大力量，牛顿第一个发现了他。”牛塔山说道。
“那些看不见的力量或者看不见的存在其实一直遍布我们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着、甚至决定着这个世界，只不过我们看不见他、她或者它。”我接着说，“是这个意思吧？”
“是，人不能迷信自己的眼睛。”
确实，人的眼睛在很大程度上还不如一些动物的眼睛。比如说猫，猫的眼睛瞳孔很大，而且瞳孔收缩能力也非常强，能够很好地适应各种不同程度的光线的照射，在强烈的阳光下，猫的瞳孔可以缩成一条线，以便在强光下看清猎物；在夜里又可以睁得跟十五的月亮一样圆；在早晨和傍晚的普通强度光线下，它的瞳孔又会变成枣核一样的形状。人眼的瞳孔虽然会收缩，但形状也永远都是圆的。所以人远没有猫那么好的视力，由此也可以推断出，猫和狗等动物可以看见很多普通人无法看见的东西。
回到正题。
说完这些后，我俩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彼此间的沉寂。
是牛塔山的手机响了。没想到这个一米七几一声横肉的大光头，手机铃声如此的闷骚，当年最火的歌曲。
电话是在医院陪护的工友打过来的，铁小柱醒了，但由于失血过多，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牛塔山匆匆买完单，踩上油门就往医院赶去。
约莫半个多小时候，我们来到了昭市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小柱，好点了没？”牛塔山走近铁小柱的床边，关切地问到。
“牛叔，我爸没了......”铁小柱有气无力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悲伤。
“小柱，别胡说，老铁只是暂时下落不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爸他壮实得跟座铁塔似的，这项目上就没人能够放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