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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捅穿了，剧烈的疼痛让白瑶有些许错愕，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小事，这倒是能演的更像了。
方才的行动，大多是白瑶临时起意的。
原本按照最初的计划，白瑶只需要稍稍拖住灰清一段时间，等人齐了就能打它一个信息差，以雷霆之势灭杀灰清。
不过到了山谷中之后，白瑶细细一思考。
既然自己不想让女帝这么早知道龙珠的事，不如再让灰清带回一点假消息。
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以灰清的脑子肯定转不过来弯，说不准还会添油加醋掩盖它的罪行，也正巧能拖一拖女帝的步子。
那九尾玉雕，早在接受五祖传承时就拿到手了，寿礼的说辞就是装装样子，不管女帝信不信，反正灰清肯定信了。
至于最后说的灰霜二字，纯粹是想着既然已经受了伤，不如再激激它，装的更可怜一点来埋伏月青衣一手。
谁知道灰清真急了，突然给自己来了下狠的，看来灰霜在它眼里地位比想象中还要高。
还是有点失策，小瞧灰清了。
“瑶姐姐！”
瞧见白瑶受了重伤，血流如注的样子让白绒眼泪都急了出来。
就算白瑶做出“我没事”的表情，小狐狸也放不下担忧的心，不停挣扎着想要到姐姐身边去帮她吹吹伤口。
见状白瑶也只能苦笑一声，光想着演戏，却忘了绒绒会非常非常担心自己。
“我真的没…别过来！”
宽慰的话还没说完，身前灰清的异变让她不得不制止白瑶过来的想法。
白瑶突然转变的话语让月青衣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但短暂的寂静之后，她们也面色凝重，明白了事态的危急。
对她们来说避之不及的怨毒妖气，此刻如同黑暗的潮水般向灰清汇聚。
白瑶也顾不上空荡荡的伤口会不会造成失血，急忙挣开洞穿了自己的狐尾，退到月青衣几人身边。
被灰清伤到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少的妖气侵入了白瑶体内，但‘雪蟾丹’的药力尚且能够抵御。
可要是被现在这阵势的妖气缠上，不死估计也得脱层皮，想到一路上斩杀的那些邪祟，白瑶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才不要变成那样。
“白瑶，她这是怎么回事？”
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先别管这些了，怎么解决掉它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都可以往后放放。”
妖气化为细小的触手，如同千万条毒蛇一般缠绕在灰清身上，钻入它的皮肤。
随着妖气的不断涌入，它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肌肉像是有生命一样蠕动，灰清分身原本空洞的瞳孔开始闪烁着红色的幽光，长发也飘扬起来，化为一股股青色的旋风。
不是月青衣几人不想去阻止灰清的异变，实在是突然爆发的妖雾逼得一行人不能动作。
“许是灰清修炼就是靠着与这战场中妖气同性质的怨气，才能够承受住妖雾的侵蚀。我刚才说的灰霜二字又让她心神失守，被邪祟钻了空子。”仔细回忆着秘辛中的记述，白瑶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随着一声凄厉的长啸，灰清的异变彻底结束，它扭动着被妖雾改造的身躯，动作非常僵硬，像是在适应着。
“也就是说现在眼前这东西已经不是‘灰清’，而是被邪祟占据了肉身的怪物？”
“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