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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树叶比平时更加新绿。在清晨的微风中,水珠就像是一阵骤雨似地落在地上。
张贺黑着眼眶出了家门,朝着安宜镇走去。
昨夜敲定了婚事时间后,张贺便冒着雨将两位送回了家。
三里的路,来回便是六里。
再加上大雨导致的原本就很难走的地面积上了不少水,张贺他们硬是走了一个时辰。
等他回到玉伯家中时,都已经是凌晨了。
罢了,毕竟玉伯他们也是为自己好,累点就累点吧。大不了一会去巡街的时候找个地方补一觉。
刚进城门,张贺便觉得城中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估计又是哪个大官下来巡视了。
也没多想,张贺便向着衙门走去。
“贺哥,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出大事啦!”
一个衙役看到张贺,连忙凑到前面低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
张贺眉头一挑,出声问道。
“说是昨天晚上守城的那群官兵从城外带回来了个蕲州战场上的士兵!”
“哦?这能算什么大事,逃兵咱们不是见多了。”
自从宋金交战后,总有一些逃兵会流窜到这里,张贺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肯定不算是事,但是那个士兵他不是逃兵!他是败兵!”
“败兵?哪里败了?”
听到这话,张贺不由警觉起来。
要知道,玉伯所处的方北村可没有什么城池,如果金军来犯,那他们就只能等死了。
“据说是蕲州。”
蕲州?离安宜镇还算比较远,张贺不由放松了下来。
“那将士好像中邪了,虽然昏迷了,但嘴中却一直说着全死了、全死了的话。”
“估计是发烧烧迷糊了吧。”
既然和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张贺随口应付了一声便去找地方睡觉了。
三天后,三天后自己就要结婚了,真是跟做梦一样。
抱着杂七杂八的念头,张贺一头栽倒在了一处没被雨淋到的草垛里,呼呼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烈日透过干草照在了张贺的脸上,硬生生地将他晒醒了。
空气十分粘稠,张贺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散的向外走去。
揉了揉有些发痒的眼睛,张贺漫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午饭对于大宋的人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一餐。
在宋代之前,每天能吃几顿饭是身份的象征。
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大多数普通人还是一日两餐,只有贵族、重臣、有钱人才能做到一日三餐以上。
由于宋朝取消了宵禁,夜生活比以前丰富了许多,到了晚上,人们可以出去散散步,顺便加个“夜宵”。
不过能吃到夜宵的人还是少数。所以对于底层人民来说,大多还是只吃两餐的。
坐在街上的摊子前,张贺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
正当他端起碗打算喝口汤的时候,一个满头银发的熟悉身影正提着药箱急匆匆地从张贺身旁走过。
“赵掌柜,何事走的如此匆忙。”
张贺打了个招呼,那人正是百草堂的赵掌柜。
“呦,贺老弟。”
赵掌柜扭头一看,发现是张贺,原本板着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还不知道这事?”
“哦?什么事?”
“害,这不昨晚上官兵在城门外面发现了个蕲州来的将官,打了败仗,逃到了咱们这地界。结果惊动到了扬州城知府大人,一大早就赶到了咱们安宜镇。”
“结果这人还没等到盘问,就晕了过去。我被知府差人叫过去一看,好家伙,这人浑身烫的跟铁炉子似的,眼看是活不了了。但咱们知府大人还等着从这人嘴里得到金军的情报呢,这才召集全镇的大夫过去一起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