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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我重复了一次这个被她说的很轻的词语，不解其中意思。
“啊，嗯，是的，抱歉，时间不够了。”
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仅仅是将其含糊了过去。
重复了遍“抱歉”，后面又重复了一遍“时间不够了”。
是想告诉我一些什么，却碍于时间原因只能提前了吗？
这个梦境到底对应着现实中的哪一个细节啊！如果我醒了之后还能记得我的这句话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回想一下。
不过此时，我应该要先结束对这方面的探究，看看这个梦境后面的结局。
按我的猜测来看的话，肯定是我的身体告诉我该醒了，所以潜意识就会操控我的梦境尽早结束，也就有了我梦境里的人会提出“快点开始下一步”的请求。
“那我们就先开始吧。”
于是我就主动要求跳过眼前的种种，提前开始她所想要做的事情。
“嗯。”
她应着，同时，她手上出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汉字。
“先把它背下来，然后把它捂在自己胸口默念。”
我照着她说的做了。
上面的汉字意思不难，大概也只是类似于宣誓稿一样的：
“【以天地为鉴，以亡我为始，告知以现我，延至来我，切记此言，切行此举】”
“其一：莫要将我之血示于世，若无奈，则以焰火烧之。”
“其二：莫使我之身过耗，既那时起，自我律动，规避一切自耗之举。”
“其三：莫让我之心漠然于世，小事观之，大事查之。”
“其四：当我之身寓于危险之中时，以上三则皆可废止。”
“至此，终。”
默念完后，我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的变化。
只是感觉洒在身上的阳光似乎更热了一些。
我抬头望向她，把那张纸递给她，示意自己已经念完了。
她轻轻地点点头，将纸接过，随后纸张就凭空消失了。
“那么，最重要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嗯，这样，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一下我，就当凑齐最后的时间。”
“你是谁？”
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可以让我在醒了之后快速地定位到她的踪影，好让我知道这个梦形成于哪里。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时间的旅者’，我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存在与否’不过是一个缘分的问题。”
这是一个偏题的回答，我只是问她“你是谁”，她却说自己“是否存在”。
或许，“存在”就是一个问题的方向。
可是，似乎她就在引导我去问这个问题。
但我也没有其他问题可以问的了，也就不管是否是对方故意这样引导的。
“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
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说实话，这个问题很愚蠢，因为问梦境里的人这个世界是否存在，跟问吃饭的人是否在吃东西一样。
可她的回答却出乎我的预料：
“你若认为存在，便是‘存在’，就像河里的浪花一样，扑到岸边，总会消失的，‘浪花是否存在过’，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可以交给另一个你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