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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们就好，你们需要进行休息调整。」
加百列虽然在和撒旦面对面对话，却也一直在使用空间技术操控整个战场，在她的努力下，人类方再也没出现伤亡。
「抱歉。让他们定位我的位置有些花时间。」
加百列主动向撒旦道了歉。她的嘴唇翕动着，似是要再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毕竟，一个真实身份为机甲的人类，一个真实身份为天使王的逃兵，二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至今一直都是互相欺骗着生活的。
气氛降至零点。
撒旦首先将视线移开，虽然战况开始好转，但他的眼神却黯淡无光。
加百列想要像以前一样，抓住撒旦的手，说些安慰的话，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她的手也在触碰到光圈散发出的光芒时停滞。
加百列最后还是垂下了手，和撒旦一样，移开视线，看向战场。
他们就像今天清晨时一样，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
只是，这次他们看见的不是晨曦，而是夕阳。
龙兽们开始落入下风，萨麦尔退回了后方，发出高亢的兽吼，随后龙兽们便立刻无视掉了天使们，一齐发动了冲锋。
但它们在跑出一段距离后，便十分不正常地，齐齐调转了方向。
原本将普罗塔斯克包围的、向内收缩的兽潮忽然奇迹般地撤兵了！
别西卜抚着脸，眉头微皱，轻轻抱怨了几句。利维坦不满地咂了声嘴，也开始往回走，别西卜见状，选择跟了上去。
只有萨麦尔仍一脸愤怒地站在原地。
「贝尔芬格！我要把你撕成四瓣！」
萨麦尔喊着陌生的名字，飞入了天空，像流星一样迅速消失。
乌列见萨麦尔离开，猛咳了几口血，开始大口呼吸，像是刚从鬼门关逃回来一样。但他倒不打算先休息，而是命令道：
「全员追……」
「不必了，乌列。」
乌列刚要发号施令，便被米迦勒打断了。米迦勒望着龙兽们离开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追不起，三位魔神同时出现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我们来得太晚了，普罗塔斯克已经覆灭，善后工作会很麻烦。」
乌列听完米迦勒的解释后，点了点头，退回后方开始疗伤。
拉斐尔也开始向后方移动，在经过米迦勒身边时停了下来，半睁开一直眯着的眼，不怀好意地说道：
「挺明智的嘛，战斗天使，米迦勒……」
面对这明显的恶意，米迦勒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后便向加百列飞去。
撒旦顿时也放松下来，瘫坐在地上，加百列只是怜悯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我们，赢了吗？」
撒旦通过无人机，纵观整座城，或者说，纵观整片废墟，提出了一个疑问。
「没有。但是我们活下来了。」
加百列轻声回答着，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恐怕她也在思考这是否是一个合适的答案。
撒旦听到这个回答后，没有分析其逻辑是否正确，没有计算其合理性，没有试图检索话中隐含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