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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仅害死了紫穆约最优秀的继承人，还害死了一个有望步入剑之律者的鲁雷亚，而你只不过是为了辜负家族的期望，是为了败坏圣羽金辉的名声，是为了……做个罪人？”
“那么，先杀了我吧，让我成为你迈入深渊的第一步。”
希维丝散去了魔法，她凄美的脸庞写满了失望和灰心丧气，光芒在她璀璨的双眸中坍塌，一行清泪潸然落下。
希维丝嘴角掀起苦涩的微笑：“我只想不想嫁，就变成了罪人，你还要赌我敢不敢杀你，连你，也要来我这踩两脚。”
她的瞳孔变得通红，双肩止不住的颤抖，丝丝微弱的哭泣声在空荡的办公室回荡，透露出一股让人动容的悲哀。
忽然，希维丝咬牙切齿：“滚！”
她的眼神写满了憎恨。
而牧十七仍旧兴致勃勃的观赏着，伸手递向希维丝的脸庞，似乎想好好爱抚这惹人怜惜凄颜。
希维丝往后闪躲。
牧十七追了上去，趁她躲闪不及拭去了一滴眼泪。
“你没有错。”
希维丝面露嘲讽，刚才大义凛然的把她贬成罪人，现在说她没有错？
牧十七这次本本分分的收起了眼神，双手拢袖，脸上露出祥和的神色，仿佛篝火旁取暖的老人。
“你没错，你父母也没错，紫穆约更没有错，甚至，鲁雷亚也没错。”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能做的，很少很少，但我们可以让它变得更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希维丝稳住了情绪，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牧戈，心中依旧鄙夷，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做？”
“我会给家族写信，鲁雷亚只是一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圣骑士，这化解不了鲁雷亚和紫穆约的矛盾，但只要他刺杀不成功，一切都不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也就是说，鲁雷亚至少不会因为希维丝而落得死路一条。
希维丝的眼神柔和了一点，“然后呢。”
牧十七身上有着一股从容和随和，平时静默不语，流露时坚定的让人信服。
“荣誉评估后，我需要带着一份不错的成绩回家族，拿回属于我的一些东西，顺便，让那个人无法一锤定音，使得你一去紫穆约，当场便被他钦定。”
希维丝皱眉：“即使我能伪造，你应该知道……”
她话音未落落，牧十七身旁缭绕着一股微风，一本半透明的金色书本漂浮在空中。
牧十七终于露出有些自得的神色，轻笑道：“学者的能力很有趣。”
臭屁完，牧十七神色认真：“帮我请一位足够分量的学者前辈为我评测。”
希维丝有些呆滞，如此厚重的学识本源，持有者居然只是一位曾经对她死缠烂打的毛头小子。
他是从娘胎就开始积累了吗？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牧戈，肃然起敬。
任何一位，哪怕是最初级的学者，都是人类的瑰宝。
看着希维丝吃惊的表情，牧十七觉得好笑。
好笑的是收获了关于希维丝相当丰富的情绪。
他抽出纸巾，细心帮她擦去泪渍。
这次希维丝有些呆呆的，不知道是否应该抗拒。
牧十七本身是传承断了很久的学者，但希维丝直觉他的等级不会低。
他说：“我会伪造一个预言，内容是，希维丝会为紫穆约带来祸端，运气好的话，家族会取消婚约，运气不好，也能多为你拖延一两年时间。”
“虚假的预言，会受到学识之渊的诅咒。”
希维丝倒也不是白痴，她深知这样的后果。
这样一来，牧戈的有关学者的能力，都会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