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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进入,操场乱草丛生,除了鸟叫虫鸣,听不见其他声响。教学楼里异常安静,如果有人活动,就会出现脚底接触地面的声音。教室的课桌椅等教学工具几乎全部不见踪影,并无藏人的可能。只有墙壁上贴着的名人名言,尽管历经了多年,都已经脱了色,却仍旧在告诉路过的人,这里原先是教书育人的场所。
唯有学校的升旗台区域,苔藓没有完全滋生。
顾婺抬眼注视着旗杆的高度,迈开步子踏上那一条窄窄的脚印磨过的小道。
刘畅已经先前一步,摘得旗杆上几枚最新覆盖的指纹。
“我们去最高那一层。”
“行!”
二人迅速上了六楼,这一层能够在高倍望远镜下清晰地看到202里的所有景象。由于地势原因,202是在半山腰上,而学校正好在山脚,那么,医院似乎也在同一水平线上。
六年级(一)班,后门处,门锁已经被卸掉,露出一个不小的洞。
二人正要推门而入,却在门板上见到一个明显的鞋印,长度足足有41码。
取证完成,刘畅轻轻点开门,里头仅有一张带靠背的木制椅子,水泥地面散落了不少烟蒂。
前后的黑板上,写满了“樊丽华”三个字,看得出,这人对书法研究颇深,各种字体都有涉猎。
活又来了,看得出他很兴奋。勘验完现场,将可疑的证据收入标签袋中,刘畅便开始推理分析。
“这人怕是魔怔了吧,樊丽华都已经死去五年多了,还在这么缅怀死者,是不是有些过分有爱了?”
“所以,你觉得他是在缅怀死者,还是憎恨死者?爱恨交织,也会念念不忘。”
如果是出于对记忆中爱人的怀念,那么,这笔力几乎没有丝毫忧伤,没有绵力,反而相当刚毅果断,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努力摆脱。
“好像是这么个理。”
“你说,樊丽华和另外一个小女孩,是不是也在这里读过书?”
顾婺拿起黑板擦抹掉黑板正中央的一大块字迹。从凹槽中捡起一小支粉笔头,将202房间出现的画,尽力复刻在那块区域。
拽过教室里唯一的那张椅子,轻轻地靠着,刘畅目光跟着顾婺的笔尖在黑板上画圈。
“一般情况,家住这边附近,应该在这边读书。”
“刘畅,你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在学校会不会有很多人喜欢?”
“那当然!谁不喜欢漂亮的。”刘畅抖了抖腿,问,“顾婺,你这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抒发情怀的,不会是想念以前的初恋,之类的吧?”
“漂亮的姑娘会觉得自己漂亮吗?比如照镜子时多看几眼。”
退到刘畅的身旁,顾婺盯着画作问。
“这,估计不会,她们一般觉得自己长得一般,真正貌美的人,比外貌一般的人更加不在乎外表。”转头瞧着顾婺望远欲穿的眼神,觉得很有意思,刘畅碰了碰他的胳膊肘,问,“你自己会经常沐浴后,照镜子,无法自拔吗?”
“我又不帅。”顾婺瞥了一眼,转头继续盯着。
“这就是一简笔画,能看出什么来?”
“左边的母亲有耳环和手链,女孩头上戴着蝴蝶结,右边的母亲和孩子什么也没有。左边的明显不怎么开心,嘴角向下倾斜,右边的却在大笑。怎么看,都觉得不太正常。如果孩子作画,一般不都一个表情么,你说呢?刘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