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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说:“哪有,韩姨那么年轻,说老妈子?还有好几十年呢!可文大人是谁啊?”
韩姨生气地瞪了我一眼,抬起手拍了一下我的头,说:“你这孩子,除了现在的文行之文大人,掖庭令还能是谁?”
我忙说:“哦!我就知道是他,还以为掖庭令换了呢!”
韩姨若有所思,说:“他一开始倒是会不时来看你,但是之后就少来,最后也就不来了,你不记得他也正常,但是你得知道,你现在所有的,很多可都是文大人给的!”
我使劲把头一点,说:“嗯!那韩姨可知道我又是如何到这里的?”
韩姨一愣说:“你怎么来这的,自己不清楚?”
氛围一下有些尴尬,我说:“不是,有些事时日久我便给忘了。”
韩姨斜视着我,说:“想来你是皇室子嗣,本该由皇家刘氏人照看,可文大人说,你父母亲人都已不在,便在这把你养大。”
我说:“他们是怎么不在的?”
韩姨惑起来,说:“这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我说:“我知道,被人杀了,只是想听韩姨说说。”不是我真知道,是想理应如此,既然是皇亲贵族,父母戚人又都死了,而刘病已还这么年纪,在这朝代,十有八九是被灭族,而且还是顶头人做的,就想确认了解一下。
她迟地说:“这事儿,韩姨不敢说。”
借着旁边一盏明亮的油灯,我冲着她,向她展示我的鼻子,我用手指戳着说:“韩姨,你记不记得我这里有一颗小小的痣,红色的。”
韩姨说:“嗯,从小就有,如果不是和你很亲近的话,还真发现不了,我都是给你洗脸的时候瞧见的,我就说你这生得干净的一张脸,不见一颗黑痣,咋就偏偏长了颗红痣。后来又听人家讲,你这地方长的东西,不是大吉就是大凶,我只期望咱们病已是那大吉的命,这十几年啊,你受的够了。”她伸手撩开我额头垂下的一撮黑发。
我附和她笑了笑,看来这副躯体真是刘病已的,我又问:“那你听没听过刘庆华这名字?”
韩姨说:“刘庆华?没听过,怎么了?”
我忙说:“没事,没事。”这就奇怪了,刘庆华和刘病已究竟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我从怀里拿出那块写了字的白帛,向她一展,说:“韩姨,你知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一看是字,突然笑了起来,说:“你取笑我呢,明知道韩姨我不识字,还问我!”
我说:“不好意思,我忘了,真忘了。”
韩姨站起来说:“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她转身跨上台阶走去。
回到房间,我走向屏风后的那张木榻,被卧上手很软,有淡淡的清香,头枕的布袋有些花椒味,外面是间断的窸窣虫鸣,在这样安静的一晚,我睡得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