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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下了些小雨,空气混了泥土潮湿的清新,小庭院来了个小太监,说到:“刘病已,皇太子要见你,跟我走吧。”他声音不像电视里的那样娘娘腔,说话字正腔圆。
“你都还没问我同不同意去,就让我跟你走?”我有意向他问到。
他瞪起的眼睛又圆又亮,像一只隐身正准备抓老鼠的老猫,“你废什么话,太子要见你,你去便罢,何来你同不同意!”
我斜眼看向韩姨,她说:“早去早回,别贪玩。”她说完就往里屋去。
跟着小太监走在弯曲的道上,我不时停下脚步去看那些稀奇的建筑,“你快点,跟上!”这是在路上,小太监对我说的最多的话。
我问到:“我们要去哪里?”
第一遍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略带些疑惑。第二遍,“哎!我说!我们要去哪里?”
“丙殿。”
“饼店?先买些礼品再去见太子吗?”我又问到。
他冷冷地说:“不用。”
“那干嘛要去饼店?”我相当认真地又问。
他谈谈回了我一句:“无聊!”
我很是疑惑地继续同他一道走着,我们走到一处大房子,他对我说:“太子在里面,你进去吧。”把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上前敲了门,里面的一宫女替我打开,我眼前的视界瞬间富丽,她说:“公子,这边请。”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过了两道门就看见刘贺坐在书案前,他一见我,兴奋得站了起来,说:“来了。”
他示意那宫女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俩,我说:“你找我来做什么?”
他逗趣一般地说到:“不做什么,说说话而已。”我环顾四周,只注意那面全是木竹简的墙。
“哦,这样啊,你是有多闲得无聊,才想起我。”我找了个凳子坐下。
他呵呵笑了,说:“你知道你是第一个在这里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吗?”
我一愣,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说:“他们见我都跟见了圣人一样,毕恭毕敬!担心什么地方做错就没了性命,而你!没有我的指示,进来就自己坐下,不怕吗?”他的语气有命令在里面。
我没想起自己现在在西汉的皇宫里,在皇太子面前,他这一说倒提醒了我,我赶紧站起身,忙说:“对不起,刘病已做错的地方,望太子见谅!”
他看着我,噗嗤一声又笑了,我正怀疑我说错了什么,他一步跨到我的面前,说:“那是别人,可你不一样,不必那些繁文缛节,我们是亲人。”他单手轻锤了我一下。
我惊喜道:“吓死我了。”转念一想,又说:“亲人?”
他说:“我们本就是亲戚,上次也多亏你,让你来就想你。”
“我?”他转身去抱来一个箱子,向我一开,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子,他说:“不够的话,我再去拿。”
“你觉得我做的不过是图钱?”
他冷冷地笑了笑,说:“不,我答应过你们会报答的,所以只是想你们,你拿回去和庙里的两位分享,真不够,可以再来拿,我不会拒绝。”
“可这也太多了。”我暗自说到。
“并不多,我也不时会给他们些钱,这和那些相比,不足为奇。”
我问:“他们是谁?”
“可能是宫女,或者宦官,也可能是哪位文臣武将,给的多,我记不了那么多。”
“你给他们钱干什么?”
“他们喜欢钱,我就给他们钱喽。”他说得平静,但我能看见他脸上的不平。我似乎也明白些,可我不想知道得太多,就没寻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