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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的艾滋检查结果。”
凯瑟琳瞬间想把这文件袋顺着车窗扔出去。
“是阴性，我偷看过了，真是奇怪，他浪荡了这么多年，每隔3个月就要检查一下，竟然至今为止都没中招，只能说祸害遗千年。”
查斯语气里充斥着不可置信。
“我也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跟他当朋友，这种去医院取报告都是你做，像个跑腿小弟了，查斯先生。”
凯瑟琳实在是不能理解人渣为什么有朋友，而且查斯是个非常亲切的正常人。
“是兄弟……”
查斯无所谓的笑了笑：“那混蛋不是个擅长表达情绪的家伙，哪怕心灵崩溃的边缘也学会了面无表情，这是长久以来面对离奇恐怖，他统合经验而塑造的保护色，或许，约翰做事说话都显得特别混蛋……其实，最孤独的就是他了，他永远害怕看结果，从年轻时就这样，所以报告都是每次让我去取，其实就是让我先偷看一眼，算是一种表达撒娇的方式？
哈哈哈，至于为什么是兄弟……
我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
老司机语气轻下去，抚摸着方向盘，一年前，他们大吵了一架，康斯坦丁为了驱魔点了他贷款的新车，他对那家伙怒吼着我不欠你了，这么多年，我早就还清了。
可是他不知道，当时康斯坦丁得了肺癌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他的告别方式就是踏马的沉默着挨骂，然后留下一封骗人眼泪的道歉信以及买一辆新车的钱。
“他在哪？说真的，这么早起床，这一点都不像康斯坦丁，接到他陌生号码电话时，我还以为他拉床上了。”
哈莉也非常熟练的讽刺这个人渣。
“我愿意跟注那王八蛋的括约肌夹不住什么，但哈莉你这次真的误会他了，他虽然可能在最后一步时行懦弱之举，可对于答应的事，他都很是留心，他说最近一直在帮你找弥补寿命的办法。”
查斯拐了个弯，目的地越来越偏。
老司机语气突然有些胆怯：“我知道你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见那孩子前还是要有点心理准备，她叫墨丘利，曾几何时，一些邪教管她叫恐惧机器。她可以看到人心，看到你的恐惧，吞噬那恐惧，一个天生的女巫。”
车停在一个蛮隐蔽潦草的快餐店。
透过大落地窗。
康斯坦丁的姜黄色大风衣和那头金毛很是打眼。
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个脸上有些雀斑的清秀女孩，穿着宽大的男式皮夹克，身高还没有小疯子高，眼看着就是个离家出走的未成年叛逆少女，她的表情阴沉，座位只愿意挤在一丁点的角落里。
心理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孩子有焦躁症，强迫症，睡眠障碍，幽闭恐惧症……种种debuff简直要叠满了。
就像一个一点就炸的爆竹。
“这是康斯坦丁的女儿？”
凯瑟琳不由得好奇问道。
查斯思考了一下：“也可以这么说，墨丘利的妈妈是康斯坦丁的固定情人之一。”
哈莉早就理解了为什么杰克能很快和康斯坦丁打成一片，他们都是纯种的人形自走炮。
然后她们就听到查斯继续说道。
“康斯坦丁也总管墨丘利的妈妈叫妈妈。”
哈莉：“…………”
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