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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菌丝迎风摇摆，缠上哈莉的手腕。
似乎是在安慰她。
但哈莉蔚蓝色眸中依旧是悲伤。
聆听万物之声也没法分辨这些是不是情绪。
她最怀疑的事情是……
英雄们合伙骗了她，毕竟……那是拯救世界啊，欺骗一个痛苦的绝望的女人，然后等待时间将这一切冲刷，凯瑟琳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才越来越勇敢呢？
这盆栽真的是艾薇吗？她只看到过一眼那纯美的精灵，身上是繁复的铭文，她将自己包裹成一朵没人认识的花，哈莉养了一个月之久，亦无法交流无法沟通，这些动作，那些麦穗，这一个月来，再到矿洞里，她就意识到了，那不过是一些恰逢其会的本能，期望太阳，期望营养。
这朵花是食肉的。
康斯坦丁凭什么就要补偿她的寿命。
要求她寸步不离，他的魔法有距离限制？
哈莉知道艾薇拥有复生的能力。
但前提失去的只是肉身。
她亲眼见证了，伍德鲁将艾薇的意识扔进万物之绿，那大自然是如何泯灭一个背叛者。
这个组织长出来的，真的是她吗？
当稻草人伫立在大地上，没有驱赶乌鸦反而招惹乌鸦的时候，你就应该意识到问题去报警，而不是傻傻的等待稻草人开始腐烂发臭。
“跟我说句话吧，求你了。”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冰凉的躯体贴在后背上，凯瑟琳沉默的抱住了她，哈莉蔚蓝色的眼眸中大颗大颗的往盆栽里滴落泪水，明明……只要她把脸上浓烈的妆卸掉，用穿靴子的猫同款大眼睛向着艾薇挤出眼泪，小红哪怕正在毁灭世界，哪怕超越次元，哪怕翻天覆地也会放下一切来回应她。
她每次哭都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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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路边。
“我的狗在哪？”
迪基将猎枪探出窗口，表情极其冷漠。
站在车旁的风衣神探叼着烟，眸中通红。
“如果它是刻耳柏洛斯，我猜是地狱的门口。”
“我没跟你在开玩笑，约翰。”
康斯坦丁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我们一起看了那个如同狗屎一样悲剧的录影，哈莉把它带到你家了，它真的是一个超级糟糕的演员。”
迪基松了口气，他将猎枪收回：“你也一样糟糕，上车。”
男人坐进了副驾驶，这种距离，可以让迪基很难将猎枪对准他，空间狭小对魔术师是很占优势的，近景魔术的道理就是速度。
迪基向约好的目的地启动车辆。
“迪基，老伙计，我以为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
“是吗？呵呵，何以见得？”
“当然了，里奇虽然有时候绅士又友好，但实际上他每一块骨头都写着刻薄，他是一头猎犬，幸运儿？他活的名不符实，愿他的灵魂能够安息。”
康斯坦丁偏转视线。
（安息你妈！）
幽魂举着牌子在后视镜里。
“而你是队伍里的头脑，或许他们有时认为你脾气暴躁好勇斗狠，而事实上，每次他们都在听你的命令，包括萝丝，所有的命令。”